還沒有太過了解時子初的師兄妹倆見她這樣保證,稍稍安心一些。
即墨罹這個插曲並未攪亂他們的歷練計劃,只不過接下來遇上的金丹期靈獸都被姚若若搶走了。
時子初也不爭,她站在一邊觀看。
比起她這個荒廢過修煉的半吊子,姚若若的一招一式熟練且銜接流暢,實戰經驗也豐富,一看就知道沒少歷練。
她可愛的外表與戰力形成鮮明反差。
他們四人行進的速度不算快,臨近夜幕,他們找了靠河流的平地暫作休息。
火堆前,四人圍成一圈,該調息的調息,該守夜的守夜。
燕洲白和姚若若倆人守下半夜,上半夜是孟席玉和時子初守。
孟席玉冷著臉坐在那,目光看向火堆。
時子初則是拿出七色的蛇麟做風鈴。
一時間,除了木柴燃燒發出的‘噼裡啪啦’聲,也就只有遠處傳來靈獸吼叫和行動的聲音。
時子初低頭專心致志做著風鈴,孟席玉的目光不知何時落在了她身上。
落在身上的目光讓時子初難以忽略,她倏地抬頭看過去。
許是在火光的折射下,孟席玉的眼神沒有那麼冰冷鋒利了。
軟化下來的目光含著太多感情,像是深夜悄然落下的一場大雪,寂靜又濃烈。
時子初被那感情濃烈得燙人的眼神灼了下,睫羽輕輕一顫。
“嗖——”
破空的箭矢打破了靜謐的氣氛。
停在時子初面前的長劍被一道魂力裹挾住,而她身前同時出現了一道水盾。
箭矢被孟席玉的魂力操縱著掉轉方向,原路返回。
黑暗中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從天而降的黑衣人四面八方包抄了他們,這群殺手迅速衝向時子初,目標非常明確。
孟席玉不知何時閃身到了時子初身邊,鋪天蓋地的攻擊被他盡數擋下。
雪曄劍出鞘,燕洲白持劍殺向這群殺手。
見孟席玉將時子初保護得很好,姚若若扭頭加入戰場殺人。
坐在原地一動沒動的時子初收起蛇麟看著各色靈力如煙花短暫亮起。
她這樣子有種氣定神閒的感覺。
倏地,時子初身下亮起一個傳送陣的紋路。
“子初!”
燕洲白和姚若若異口同聲,倆人穿梭在靈力之間撲向時子初。
孟席玉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伸出手,骨節分明的大掌一把抓住了時子初的手腕。
下一秒,倆人齊齊消失在原地。
燕洲白和姚若若撲了個空,倆人迅速衝向那群殺手。
迅速解決完殺手,師兄妹倆人面面相覷。
望著燕洲白眉宇間凝聚起來的凌厲,姚若若斟酌著開口:“有孟少宗主在,子初的安危應該不用擔心。”
燕洲白將雪曄劍插回劍鞘,平靜的聲音透出一股風雨欲來的意味,“去找即墨罹。”
姚若若一愣,她快步上去擋住燕洲白的去路,“我不覺得即墨罹有這個本事。”
即墨罹是劍修不是陣法師。
而且像這種能遠端操縱傳送陣的陣法師修為至少在出竅期。
“但這件事絕對和他脫不了干係。”燕洲白繞過姚若若,手裡甩出一張追蹤符。
姚若若反手揮出靈力熄滅火堆拔腿跟上去。
“即墨長老什麼德行師兄是知道的,即墨罹是他的獨子。”姚若若邊走邊說,“我知道子初的安危很重要,但你們也說了子初不是瓷娃娃……”
燕洲白平靜的眼神掃過去,姚若若的話語戛然而止,她默默地閉上嘴巴。
師兄比她還不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