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皇帝的聲音落下,御書房內有些死寂。

跪在一旁的時子初安靜得像個木偶人。

對於這個結果,她並不意外。

如果任務有那麼好完成,永珍境也不會讓修士們聞之色變了。

葉鶴棲側頭同時子初低聲說了句,“你先回去。”

時子初應了聲,告退之後就起身走了。

如果葉鶴棲連這點誠意都拿不出來,那合作自然不算數。

時子初走出宮門就被侍衛帶回了皇子府。

三天後。

與葉鶴棲一同回來的是一封冊立時子初為皇子妃的聖旨。

宣旨的太監走了個流程,然後就把聖旨給時子初了。

送走太監,時子初拎著聖旨來到葉鶴棲的住處。

見太醫正在給他處理膝蓋上的傷勢,時子初打算迴避一二,但被喊住了。

“來。”

靠在床上的男人面容清逸儒雅,只是少了幾分血色看著蒼白虛弱。

時子初走上去坐在床邊,滿臉心疼和焦急,“傷勢如何?”

“沒事。”葉鶴棲看了眼聖旨,“看看。”

時子初展開聖旨。

聖旨的前半段是冊立自己為皇子妃,後半段則是給葉鶴棲劃了塊封地,成親之後即刻去封地。

時子初合上聖旨,眨巴著眼睛無辜道:“我不識字。”

她如今可是農女耶!

不識字才對!

“……”葉鶴棲壓根沒料到時子初會冒出這麼一句話,他凝噎住了。

片刻後,溫和的聲音徐徐說著,“無妨,我以後慢慢教你。”

等太醫包紮好離開後,屋內的侍女被葉鶴棲屏退。

時子初揚起手裡的聖旨問,“你的任務是當太子還是稱帝?”

“都有。”葉鶴棲溫聲說。

時子初點了點頭,“與我講講。”

“我能不能先休息會兒?”葉鶴棲幽幽開口。

他在御書房外跪了三天才求到這封聖旨,鐵打的身體也有些受不了。

時子初反應過來後歉意一笑,“抱歉,你休息。”

說罷,時子初就出去了。

她的住處就在葉鶴棲隔壁,出去走了沒兩步就到了。

回到屋內,時子初將聖旨丟在桌子上,目光落在銀戒指上。

楚執柔絕對是發現了什麼。

“來人。”

侍女匆匆走進來,恭敬開口,“姑娘有什麼吩咐?”

“請個銀匠來。”時子初說。

侍女也不多問什麼,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當天下午,銀匠就到府上了。

傍晚,侍女來請時子初去葉鶴棲那邊用膳。

吃過晚飯,時子初拿出一個細銀戒指遞過去。

葉鶴棲看了一眼古樸無華的細銀圈,用眼神詢問時子初這是要做什麼。

時子初也不解釋,“伸手。”

葉鶴棲不明所以的伸出左手,而後就看到時子初將那細銀圈套在了自己中指上。

“還要休息嗎?”時子初收回手看著他。

葉鶴棲搖了下頭,“我先給你講講目前的形勢。”

時子初應了聲,倆人回到臥室。

屋內,葉鶴棲躺在床上不緊不慢說著,時子初坐在床邊聽著,角落裡的香爐裡薰香嫋嫋升起。

“所以你知道我來是因為找人盯著?”時子初問。

葉鶴棲頷首,溫聲徐徐說:“我先你半月回到京城,你沒找上門便知你沒到,我便差人盯著幾個城門。”

時子初點了點頭。

葉鶴棲是因為找人盯著自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