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玩得開心嗎?”

陰惻惻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馥郁的異香隨之傳來,高大的身軀投下的陰影直接籠罩住了時子初。

老闆咬著碗起身,朝時子初眨了一下眼睛就離開了。

時子初轉身抬眸看著身後陰冷危險的男人,面上依舊笑盈盈的,絲毫沒有被抓包的心虛和害怕。

“這個酒還不錯,要嚐嚐嗎?”說著,她端起酒碗遞過去。

江晚笙俯身,低頭。

時子初笑著喂他。

“一般。”

挑剔的江少主點評一句,然後坐在時子初身邊,

他熟稔的抬手圈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肢,親暱且佔有十足。

無聲的威懾讓不少人不敢再看這邊。

“忙完了?”似關心了一句,時子初雙手端著碗繼續喝酒。

江晚笙應了聲,目光看向桌子上的白貓。

優雅高貴的白貓只看著時子初,直接把他無視了個徹底。

收回目光,江晚笙開始算賬。

“這個時間不回去休息跑來喝酒?”

如果不是因為迴心蠱,他還真不一定能找到卿卿。

時子初眸光流轉,計上心頭。

她撐著臉頰看向江晚笙,眸光盈盈,“被罵了,心情不好。”

江晚笙微挑了下眉。

瞧瞧這罕見的委屈樣,卿卿居然沒報復回去?

這是轉性了?

“楚之晟。”時子初皺了下眉,“很討厭。”

江晚笙已然猜到了她想要幹什麼。

“卿卿要我怎麼做?”

時子初抬手勾了下江晚笙的下顎,像是在逗狗,“小丑八怪,幫我出氣。”

望著那理所當然的頤指氣使樣,江晚笙極具侵略的眼神一閃而逝,他抓住時子初的手貼在臉上。

“不夠。”

時子初抽出手又撓了撓他的下顎。

江晚笙微眯著眼睛,慵懶放鬆的樣子像是一頭被順毛的瘋狗。

“還有呢?”

江家和楚家將要交易一批丹藥的訊息雖然不隱秘,但以卿卿的身份和脾氣,這件事定是有人特地告訴她的。

至於所求,那便是藉著卿卿讓他改變主意。

時子初用掌心貼著他的臉摸了摸,溫溫柔柔的說:“葉家。”

“嗯,我知嘶……”

忽然被捏了一下臉頰,江晚笙吸了口氣,他睜開眼看著時子初。

望著那無辜的笑臉,面無表情故意唬人的江晚笙最後嘆了氣。

時子初收回手端起碗又喝了口酒。

江晚笙低頭枕在時子初肩上,鼻息間除了她身上獨有的好聞味道,還有一股偏濃郁的酒味。

“卿卿什麼時候這麼喜歡喝酒了?”話音未落,江晚笙像小狗一樣在時子初頸間嗅來嗅來。

墨髮劃過脖頸有些癢,時子初躲了躲,最後伸手摁住這顆毛茸茸的腦袋。

“就不能是心情不好來買醉嗎?”

江晚笙歪頭倒在時子初肩膀上,促狹的聲音響起,“卿卿什麼時候這麼偽善了?”

買醉?

一個扭頭就能指使自己毀掉與楚家合作交易的人,會落寞難過到來買醉?

她說饞酒的可信度都比這個高。

“嘖。”時子毫不猶豫地抬手拍了下江晚笙的腦袋。

被威脅的江晚笙從善如流的開口,“卿卿良善。”

纏在他腕上的金蛇像是聽到了什麼鬼故事,頓時僵硬了蛇軀。

時子初滿意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