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就算想報復,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還是先好好吃飯吧。”

自從在訓練場上親眼看見顧雲霽被方子歸踢傷之後,蘇旗的神經就一直緊繃著,生怕方子歸再做出什麼對他們不利的事情。是以一看見方子歸主動給他送水,他就覺得對方沒安好心,這才反應過度了。

程炎說道:“在方子歸眼裡,蘇旗和他積怨已久,應該不急於清算;我則是個順帶的,不太會專門對付我一個人。只有雲霽你,很有可能會被方子歸針對,率先進行報復。蘇旗是太擔心你了,不過警惕些總沒錯的。”

顧雲霽聞言皺了皺眉,也覺得程炎說得有理。他盯著方子歸正在吃飯的身影看了一會兒,沒發現什麼異常,說道:“現在想這麼多也沒用,只能時刻注意盯著他了。”

三人於是不再提起此事,繼續吃起了午飯。

午膳過後,幾人正要離席,就見任英澤帶著幾個杭州府學的學生走了過來。

“顧公子,還有這二位……應該就是蘇旗和程炎吧。”任英澤抬了抬下巴,一臉痞相,“我可是找了你們好久。”

蘇旗心情不佳,沒好氣地說:“找我們做什麼?我可不想看見你那張臭臉!”

任英澤也不惱,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翹著二郎腿道:“忘了在酒樓裡的約定了?我說過,咱們遊藝會上見,現在我來履行約定了。怎麼樣,比一場吧?打馬球還是蹴鞠,隨你們選。”

顧雲霽嗤笑一聲:“誰和你約定了?當初難道不你強詞奪理還說不過我們,最後只能發狠話落荒而逃嗎?還說什麼履行約定,呵,可笑。”

“誒——怕了?”任英澤把扇子一合,發出“啪”地一聲,“那邊蹴鞠的場子可都搭好了,我們杭州府學堂堂正正地前來挑戰,你們鹿溪書院居然不敢應戰?膽子這麼小,不如改叫烏龜書院算了!”

“哈哈哈哈哈哈……”

話音剛落,杭州府學的學生頓時鬨笑起來。

蘇旗拍了下桌子,猛地站起身來:“誰怕了?雲霽腳傷了還沒好,我蘇旗來和你們比!”

“喲,腳傷了啊?剛才不是行動自如嗎,真沒看出來!”任英澤貓著腰看了眼顧雲霽的腳,語氣之中滿是狐疑,“莫不是你顧雲霽不敢和我比,故意哄我的!”

“想糊弄我?沒門!顧雲霽,我還就認定你了,非要和你比一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