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好整以暇地抱起雙臂,嘴角勾起一個譏諷的弧度:“說起來,怎麼不見蘇旗啊?你們三個不是經常待在一塊兒嗎?難不成他鄉試落榜了?”

“還是說……”任英澤頓了頓,有意無意地瞟了旁邊的顧雲霄一眼,“你們絕交了,換了個新跟班?”

顧雲霽和程炎不約而同地默了一瞬,隨即沒由來地問道:“任英澤,你是完全不看邸報是嗎?”

任英澤始料未及:“什麼?”

顧雲霽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底想要罵人的衝動,緩緩說道:“今年三月,韃靼人進犯北疆,陛下命蘇旗為參將,與大同鎮新任總兵楚荊一起帶兵前去支援。後韃靼人被擊退,蘇旗因在此期間屢立戰功,被升調為宣府鎮總兵,代父鎮守邊疆。”

顧雲霽抬起頭看著任英澤,眸中竟是深深的疑惑:“就算不看邸報,這些事你難道一點都沒聽說嗎?”

十七歲的少年將軍,率一萬精騎深入敵軍內部,大敗韃靼近五萬士兵,其事蹟之神勇,傳遍天下。上到八十老嫗,下到三歲小兒,大街小巷人人嘖嘖驚歎,任英澤怎麼可能沒聽說過。

反應過來之後,任英澤頓時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臆測有多麼可笑,臉騰地一下紅透了底,嘴硬道:“我,我那是忘了,又不是多稀奇的事情,誰能時刻記住……”

顧雲霽懶得再同他耗時間,隨口敷衍道:“天色不早,我們就先回去了,告辭。”

“誒,慢著。”任英澤臉皮厚得出奇,見顧雲霽幾人要走,連忙上前攔住他們,“怎麼著也算相識一場,大家既然同在京城,怎麼也得告訴我你們住哪吧?以後彼此也好多來往交流嘛。”

恐怕來往交流是假,挑事糾纏才是真吧。如果告訴了任英澤自己的住所,說不準他什麼時候就要上門來攪亂,接下來幾個月的日子裡,能安安心心備考才怪。

顧雲霽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任公子記性這麼差,就算告訴你了怕也是記不住,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說,日後有緣再見吧。”

說罷,不等任英澤反應,幾人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