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福了。”

這個笑話實在算不得好笑,白興嘉內心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覺得荒唐又諷刺,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搖頭笑笑以作回應。

跳過這一話題,程炎收起臉上的散漫,正色道:“南疆馴獸師那邊處理得怎麼樣了?”

白興嘉壓低聲音:“已經收拾乾淨了,保證讓飛魚衛查不到一丁點兒蛛絲馬跡。只怕吳王一黨到現在還認為是他們運氣好,輕而易舉就尋到了合適的老虎,根本就不知道這是我們刻意送上去的。”

“還是可惜啊。”程炎遺憾地道,“本來想將計就計,直接讓老虎咬死李錚,好鼓動大臣擁護太子繼位,就沒這麼多麻煩事兒了,只可惜最後還是差了一步。”

白興嘉無奈道:“沒辦法,誰叫顧大人忠心耿耿,反應極快。上回救了太子尚嫌不夠,這次非要再救一回皇帝才舒坦,居然就那麼精準地打中了老虎的眼睛,哪怕是英勇如國公爺,也未必有這眼力和手法。”

提起這個,程炎哈哈一笑,頗有些愉悅:“雲霽的準頭從來都很好,當初在鹿溪書院上學的時候,他投壺就一投一個準,全書院也沒幾個贏得了他。”

白興嘉嘆息一聲:“只是尋那老虎還挺不容易的,馴獸師足足訓了半個多月,才教它一看見黃袍就撲,不然也不能在人群中精準地找到皇帝。”

“畜生而已,沒什麼捨不得的,頂多費了點功夫。”程炎倒不是很在乎,“拿一頭老虎換雲霽在史書上濃墨重彩的一筆,也算划得來,如今這樣也只是麻煩了一些,結果還是一樣的,殊途同歸罷了。”

說著,程炎對白興嘉叮囑道:“這些日子,你就借煉丹之名多待在皇宮,儘快獲得他的信任,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還有太子那邊,多派兩個人盯著,不要令旁人有可乘之機。眼下吳王一黨正是得意的時候,謹防他們一時熱血上頭,要對太子下手,那我們可就功虧一簣了。”

白興嘉一一應下:“大人放心,我都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