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地招了,免得還要多受些罪。”

方子歸喘著氣,聲音虛弱道:“……我沒有參與科舉舞弊,是顧雲霽誣陷我的。我和他有仇,此次定是他想拉我下水,故意攀咬於我。”

“哦?你和他有仇?”趙繁意外地挑了挑眉,“可是我聽顧雲霽說,你和他關係很好,是此生不換的摯友,所以他才會選擇你幫助他一起舞弊的。”

方子歸氣急:“我跟他互相看不過眼,日日夜夜盼著他落難受災,巴不得他早死,怎麼可能和他是摯友!”

趙繁疑惑道:“可你與顧雲霽少年相識,都是在鹿溪書院讀書的同窗,後來又同年中第,一起在翰林院共事了三年,連翰林院的其他官員都說你們平日裡從無矛盾,你們倆之間會有仇?”

“甚至不僅是你和顧雲霽,還有程炎,你們三個都出自鹿溪書院,同年登科包攬一甲三名,外面說你們好得跟一個人似的,還將你們合稱為‘鹿溪三傑’,你說你跟顧雲霽有仇,騙鬼呢?”

方子歸被他一堵,氣得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沒、沒有矛盾也不能代表我和他就是摯友,那是因為我們相看兩厭,連話都不想說,自然也就不會產生矛盾。”

“除了在翰林院之外,我這三年幾乎和他毫無往來,他成親生子,家中嫁娶我都沒去過,我們倆要沒仇,怎麼可能斷絕往來到這個地步!”

“嗯——說得有兩分道理。”趙繁摸了摸下巴,沉吟道,“既然你們有仇,那你倒是告訴我,是什麼仇?”

牽扯顏面隱私,方子歸自然不願意告訴他,眼神閃躲地迴避問題:“……陳年舊事罷了,沒什麼好說的。”

聞言,準備聽八卦的趙繁頓時臉一垮:“到底是不好說還是沒的說?我看你根本就是在撒謊,哪有什麼仇怨,你分明就是想替自己脫罪!”

方子歸急了:“我若和顧雲霽真是摯友,他又為何要攀咬於我?他科舉舞弊的證據不足,這種情況下只要他咬死不承認,你們大不了將他打個半死,卻也拿他沒辦法他,何苦要認下此事還供出我這個‘摯友’?這不就是要故意栽贓嗎!”

“這有什麼稀奇的?自稱生死兄弟的人一大把,結果兩鞭子下去什麼都扛不住,巴不得將罪責都推到對方身上,這種狗咬狗的場面我見多了。”

說著,趙繁突然一頓,眼神微冷:“等等,你是怎麼知道顧雲霽科舉舞弊的證據不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