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這一世的你相較於過去,有些軟弱了。”

刃環抱雙臂,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直直地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他的思緒不由回到了還在羅浮的時候。

…………

地衡司內,氣氛顯得格外寧靜。一位頭生綠角、身著翠色露肩長衣的男子正端坐在案前,專心致志地批閱著堆積如山的奏摺。

他的神情專注而認真,絲毫沒有被外界所幹擾。

這時一道敲門聲傳來,打破了原本安靜的環境。

但這位持明並不受到半點影響。

“進。”

一名白髮男子從門後走出,手裡拿著一紙文書。

“秦風,景元那傢伙已經第三次向上提交你加入雲上六驍的申請了,將軍和民眾對這件事也持同意態度,你還是要拒絕嗎? ”

正在批改文書的持明停下了手中的筆,輕輕地嘆了口氣。

“那群老傢伙還不死心啊。”

應星挑了挑眉,“你好歹和我們一同討伐豐饒孽物,立下赫赫戰功,理應如此。

為什麼要拒絕? ”

秦風面容平靜,微微地搖了搖頭,語氣淡淡地回答道:

“你終究還是沒有明白我的心思,應星。

在這五驍之中,只要有一名持明便已足夠了,更何況我只是一個智士。”

“你還是不明白,應星。”

“呵,這算什麼理由?景元那傢伙不也是,他可沒你聰明。”

“因為他是智將,出謀劃策就算了,而我……真的不太善於運用武力來解決問題。”

應星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擅長武力?

鏡流那女人教了你多少本事我可是一清二楚。

“唉,就知道你不會同意。

申請單放這裡了,一會兒記的去鱗淵境,白珩又搜來了不少好酒。”

秦風捂著額頭,無奈道:

“肯定又是些烈酒吧,你知道我一向不擅酒力。

何況還有些雜事沒有處理完,改日再去。”

“放心吧,你不用喝。

上次鏡流可是差點把我打死,她也是怪 在意你的。”

秦風陷入了沉默,許久後才答道:“我知道了,等我兩個系統時。”

時間推到飲月亂之後。

陰暗潮溼的獄中,秦風憤怒地質問著被囚禁的兩人,聲嘶力竭地吼道:

“應星!丹楓!你們兩個究竟知不知道自己都幹了些什麼!”

他那隻青筋暴起的手緊緊地摁在冰冷堅硬的鐵柱上,而原本被他拿在手中、用以記錄案件詳情的筆記,此刻也已被他憤然丟棄,散落在地上四處皆是。

一名狐人急匆匆衝上來,伸手用力拉住秦風,試圖勸解道:

“秦風大人,請您先冷靜一下!”

這是他的助手——祀月。

然而,此時的秦風哪裡還聽得進去任何勸告。他猛地一甩手,掙脫了祀月的拉扯,

“秦風...對不起,我只是想讓她回來...”

“住口!不要再跟我找這些荒唐的藉口!”

“沾染豐饒,吞食倏忽的血肉,你知道你們害死了多少人嗎!”

應星啞口無言,這件事他的確做錯了。

“大人,您...”

秦風一把將祀月遞過來的筆記本撕的粉碎。

雪白的碎片像雪花一般飄落。

秦風憤恨地轉身離去,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豐饒的厭惡。

“這一次,我要親手毀滅豐饒! ”

…………

刃的眼角流下血淚,這段過往是他內心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