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乎的是姐姐有沒有靠山。

要不是當年姐姐自己弄了個皇太孫妃的頭銜回來,爹孃恐怕早就帶著他們四處遊歷,過自由自在的日子去了。

特別是在孃親生自己時被自家人算計,讓爹對皇城更沒什麼留戀了。

至於爹孃為何突然去了那裡,連跟他們姐弟都沒說一聲,他其實也隱約猜測到一些,但是舅舅不想讓他和姐姐操心,畢竟他身體不好,姐姐也不大,所以他們就沒有追問。

現在他的身體好了,他自然不會讓姐姐獨自一人辛苦。

有納蘭榮赫這句話,獨孤雲傾明白納蘭家的選擇了,至於錦王府裡那些上竄下跳的人,他相信,納蘭榮赫就能搞定。

錦王那麼優秀的人,他的兒女怎麼可能平凡的了。

苗衍庸聽著兩個少年的對話,感慨,自古英雄出少年,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一個十五歲,卻已經能擔起一國儲君的重任,一個十一歲,已經把權貴風雲看的透透的。

想想自己這個年紀,經歷那麼多,好像也沒有他們這麼豁達、洞明。

不能比啊,一比,自己都有些自卑了。

兩人說著話時,獨孤雲傾的信使白翁飛了進來,落到獨孤雲傾伸出的手臂上。

納蘭榮赫看著白翁,白翁黑豆樣的眼睛也在打量他,不對這人跟那個喜歡玩兒自己的人長得很像,不行,自己要趕緊走才行,它可不想再被那個人蹂躪了。

獨孤雲傾開啟白翁腿上的竹筒,拿出信來。

他一拿出信來,白翁就立即從他的胳膊上飛走了,那速度極快,讓獨孤雲傾都有些意外,但他知道,它不會飛遠,自己一叫它,它就會離開來的。

他看著手裡的紙,只有一張,鳳眸中劃過一抹意外。

這是他讓人查的珍孃的訊息,怎麼就一張紙?訊息這麼簡單,一個人身份再簡單也不至於簡單成一張紙就能說清楚吧。

可是他開啟看時,發現,自己還真是狹隘了,真有人的身份一張紙就能說清楚,不,甚至一張紙都沒寫滿。

他看了後把紙張遞給納蘭榮赫,納蘭榮赫挑眉,他的訊息給自己看,必然是關於他們的。

接過來一看,眸中也劃過一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