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脖子,不敢直視面前的少年。

被白啟雲一臉‘和善’的看著,北斗感覺自己的側臉火辣辣的。

像這種在背後談論別人黑歷史被抓包的感覺,還真是尷尬。

不過好在白啟雲上菜的速度極快,沒等多久大廳裡的眾人便沉浸在了晚飯的歡快之中。

對於這些在海上漂泊了許久的人來說,白啟雲做得山珍菜式讓他們飽受海鮮摧殘的味蕾得到了解放。

只有將這些料理納入口中的時候,他們才會發覺到自己與那些深海中游魚的不同,才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人類。

說到底,人的一生所能享受的東西太少太少,而對於這些水手,在飲食方面又幾乎削去了一半,唯有逢年過節回到岸上才能變成普通人,享受享受。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享用完這一頓回到璃月港的晚餐後,水手們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酒樓,唯有北斗一人留在這裡。

這也很正常,那群人都是在璃月港有居所的,而北斗的家,就在這裡。

只是之前還顯得空曠的房屋一下子迎來了這麼多的住戶,還真是讓白啟雲有些不適應。

將他父母的屋子保留的話,如果凝光那個女人再回來住,這一層樓可就真的滿員了。

不過這種情況想來也不會持續太久,待到海燈節過後,死兆星號會一如既往地出海前行,北斗也不會一直在岸上停留。

只是苦了有些狹窄的浴室了,即便是先讓女生組使用,浴室的空間也不足與同時容納這麼多人。

但北斗卻表示並不在意,先讓舟車勞頓的申鶴跟身材嬌小的熒和莫娜使用,她正好趁著這段時間跟她的小老弟敘敘舊。

空曠的房間裡,白啟雲正為北斗整理著床褥。

託了申鶴仙術的福,這些原本沒人居住的房間也能隨時保持著整潔。

根本不用做過多的清理,搬來床上用品就能入住,實在是太方便了。

“所以那三個姑娘你瞧上那個了?”

白啟雲剛停下手裡的活,一抬頭,一張大臉貼在他的身旁,臉上還帶著一絲絲的壞笑。

雖然常年在海上行動,但北斗的身上卻意外的沒有絲毫魚腥氣。

相反,還有一股薄荷般的清香從她的衣襟上散發出來,讓人聞了便不由得振作精神。

“不,哪個都沒瞧上,我瞧上你了。”

白啟雲沒好氣地把女人的大臉從身旁推開。

這傢伙多大了,還淨是開這種玩笑,沒個正形。

“嘿害羞了?”

“才沒有。”

手上的枕頭入手綿軟,想來應該是之前採購的時候熒和莫娜去買的。

如果是他自己的話才不會選用這種鬆軟的枕頭,他更傾向於那種略微有些硬實的種類。

就如同孩童時代一般,北斗靠在了白啟雲的後背上,抬頭仰望星空。

柔順的長髮從肩上滑落,偶有幾根髮絲掛在了少年的耳邊,髮香繚繞。

“怎麼?累了嗎。”

察覺到身後女人好一陣子沒有動靜,白啟雲微微向後探頭,獲得的卻是一張滿目群星的面容。

雖是冬日,但北斗的著裝很顯然要粗放的多。

在零下的室外溫度的環繞中,她依然穿著一襲白色的輕紗睡衣,赤著腳坐在地板上。

就如同十年前一樣,不拘一格。

“會著涼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此情此景讓白啟雲有所感觸,一向將北斗視為‘死黨’的他,此時的聲音也不免輕柔了下來。

“我可沒那麼嬌弱。”

少頃,北斗收回了仰望星空的目光,緊緊地在少年的手背上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