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秘密,托馬直接告知了其中的緣由。

原來是勘定奉行與天領奉行家的少爺和小姐打算結婚了,為了婚禮前的佈置,勘定奉行的柊千里小姐將負責典禮的神裡家大小姐請了過去,一時間脫不開身。

“結婚?在這個節骨眼上?”

雖然白啟雲不瞭解內情,但如此反常的舉動確實讓他有些懷疑。

而且看托馬的表情欲言又止,看樣子是真的有隱情,只是不方便說而已。

接下來這幾天可是忙的很,先是兩大奉行的婚禮,之後便是容彩祭,在這個時間段裡他們還得準備好接下來的計劃。

真是想想就讓人頭痛。

“啊,好累,不想努力了。”

將馬車的控制權交給嫣朵拉後,白啟雲自暴自棄地躺在了駕駛位上,發出了鹹魚一樣的吶喊聲。

與乾脆利落地答應托馬的熒不同,他只是個思維普通的傢伙。

雖然在一起遊歷的時間不是很長,但白啟雲深刻地明白一件事——熒是天生的英雄。

像她這樣的人可以毫不猶豫地對著別人伸出援手,即便自己要承擔極其龐大的風險。

但他不一樣,他是在世俗里長大的人,凡事都要權衡利弊才能做出決定,只是個一般人而已。

這一次被牽連進來,除了有熒的原因之外,其實更多地還是想要在一旁看一看,真正的‘英雄’與凡人的差別到底在哪裡。

就像是以前在蒙德的時候,他選擇跟班尼特比試爬樹一樣。

與尋常的神之眼持有者不同,他如今雖然取得了操縱元素力的能力,但卻沒有他們那般偉大堅定的理想。

一般能夠獲得神之眼的人,基本上都有著某種強大到吸引神明注視的執念,也可以說是願望。

而他卻像是一條鹹魚一樣,漫無目的地遊走在特瓦特的各個地方。

但唯有一次,只有一次他曾見識過強大的願望所招致而來的力量。

往日的記憶劃過少年的心中,他伸出手摸向了自己口袋裡的那枚失去了色彩的神之眼。

沒錯,唯有那一次在記憶的鼓動下,向著不為人知的地方許下願望的時候,這一枚神之眼誕生了。

在他的意識消失在那場暴風雨裡之前,他曾看見過,那時候的神之眼是被點亮了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灰濛濛的顏色。

如果說,能夠模仿那一次的情景的話,將自己的內心重新激盪起來,這一枚神之眼會不會再一次地煥發出其原本的色彩。

或許在他的內心深處隱隱約約間也在期待著這個答案,所以他才會跟著熒一起踏進這渾濁不堪的稻妻泥潭之中。

“喂,做飯的,想什麼呢。”

只不過還沒等他沉浸在憂傷中多久,車廂裡的派蒙便走到了他的身前,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正盯著他的側臉。

說起來派蒙走路是一件很少見的事情,但其實在馬車裡他還是見過一兩次的。

畢竟馬車的車廂並不算寬敞,亂飛的話很容易撞到橫樑。

所以在不知道說什麼話題的情況下,他選擇了主動出擊。

“沒想到你還會走路啊。”

“喂!”

被少年的話平添了幾分怒氣,派蒙的嘴角微微地向下撅了半分。

“真是的,大人們就沒有個正形,只會讓小孩子操勞。”

前方的嫣朵拉適宜地發出了自己被從睡夢間抓出來幹苦力的抱怨,讓白啟雲的氣勢不免弱了半分。

“是啊,做飯的總是在偷懶,明明約好了要一起去稻妻探險,可最後竟然自己一個人到處大吃大喝,把我們扔在監獄裡。”

不知不覺間,派蒙開始向著嫣朵拉倒起了苦水,全然沒有自己拿走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