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大人的意志總是讓人難以揣測。”

扶著一旁的銀杏樹,九條裟羅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

身為九條家的一員,九條裟羅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跟雷電將軍的近侍差不多,只不過沒有時刻陪伴在將軍大人的身旁罷了。

但也正因如此,她才能感受得到自己與將軍大人的距離。

無論她有多麼憧憬大御所大人,鳴神的意志她卻從來都無法理解透徹。

或許這正應了那句話——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感情。

太過在意反而看不清。

“對了,九條,在來稻妻之前我就聽說過,稻妻的土地上遍佈著不止一位神明的足跡,除了當今的雷電將軍之外還有哪些魔神曾棲居於稻妻。”

這也正是白啟雲所好奇的,閱遍群書,書中的記載對此也是語焉不詳。

只有雷電將軍與那位鋼之神的記載還算明瞭,除此之外便很難尋得到稻妻其餘魔神的痕跡。

聞言,九條的眉頭微微一皺,但很快又散了開來。

這件事對於三奉行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或者說對於久居稻妻的人來說都不是什麼秘密。

真正讓她在意的是剛才少年所說的‘來稻妻’三字。

結合對方對稻妻一無所知的表現來看,這傢伙恐怕是剛剛來的稻妻。

可是現在稻妻外海被兇猛的雷暴圍困,毫無疑問,這傢伙的身份絕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但現在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了。

天狗小姐幽幽地望了一眼面前的少年,嚇了白啟雲一跳。

他是不是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問題。

好在九條裟羅沒有給他多想的空間,開口應答道。

“據三奉行家的典籍記載,除了大御所大人之外,稻妻還處於另外一位神明的管理之下,其名為鋼之神,只是五百年前的動亂之後,鋼之神便銷聲匿跡,再也沒有於稻妻出現過。”

直到這裡還算是處於白啟雲知曉的範圍,但接下來九條裟羅所訴說的歷史便是他的空白區了。

“除了鋼之神之外,海祇島還曾信奉過一條名為奧羅巴斯的蛇神,後來力隨著量衰退消失在了稻妻,還有鶴觀島曾經信奉過一隻名為‘卡帕奇莉’雷鳥,雷鳥曾掀起過動亂但也被將軍大人鎮壓。”

也就是說光是明文記載的便又四體魔神等級的存在在稻妻留下過自己的痕跡。

雖然不及璃月魔神大戰的殘酷,但也比蒙德的戰場還要雜亂些。

畢竟蒙德所處的地域,古時候只有北風狼王與龍捲魔神兩位對立,就連現在的風神巴巴託斯都是在龍捲魔神死後才登上的神位。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是白啟雲之前在蒙德旅行的時候聽那個愛喝酒的吟遊詩人自己說的。

應該不會有錯。

“聽起來還真是慘烈。”

白啟雲抱起雙臂,將手中的石子盡數丟進河水中。

石子們便如同那些昔日在稻妻存在著的魔神一樣,悉數沉到了河底,消失在了兩人的面前。

兩人站起身來,沿著河畔一路向著下城區的郊外更遠處走去。

雖然相識不久,但天狗小姐身上那種‘生人勿進’的氣質卻十分契合白啟雲。

白啟雲可是個嫌麻煩的人,能少交流就儘量地少交流。

他跟在女人的身後,一步一步地在河邊走著。

河邊的泥土比起草原上要更加的溼潤一些,九條裟羅的木屐下方每踩踏一次便會陷入幾分在泥土內,再次抬起腳的時候都會受到一些阻力。

一片溼潤的泥土上留下了兩人一前一後的腳印,一直綿延向了遠方。

“嗯?”

驀地,在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