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從某種意義上而言,稻妻這類的島國也確實容易誕生這樣的局面。

但無論怎麼說,其實只要雷電將軍一日不點頭,天領奉行便不可能對淺籟神社下狠手。

所以她對自家女兒所說的事情很多都是經過誇張化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淺籟禮更加地能認識到當前狀況的不易。

看著妻子臉上的褶皺,中村田一幽幽地嘆了口氣。

他走上前去,摸了摸晴子的臉龐。

“是嗎,那就好。”

身為入贅的男人,中村田一併不是什麼都不懂。

最為明顯的證據便是他那即便入贅後也沒有改掉的姓氏,只有能力極強的男人才能擁有在入贅後保留自己姓氏的權利。

他也不想給孩子太多的壓力,但身在這樣的家庭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只能希望那孩子自己能挺過去吧。

夜晚,夜深人靜之時,一隻黑貓攀上淺籟家的窗臺,動作熟練地開啟了窗戶,一躍進了少女的房間。

“寢子?”

此時的淺籟禮正在床上輾轉反側,一下子便注意到了光明正大闖進來的黑貓。

“你這傢伙今天沒回神社,所以我過來看看。”

一般來說,宮司即位之後沒有特殊事情是會一直居住在神社之中的。

所以淺籟神社裡才會那麼富有生活氣息。

因為已是夜晚,寢子特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不想吵到隔壁的夫婦睡覺。

不過即便那兩個人知道它過來也不會有多大反應。

畢竟它可是陪了晴子三十多年,也曾像現在這樣闖進過她的閨房。

但從她退下宮司之位後便很少再相見了。

聽起來倒是有些像稻妻輕小說裡的魔法少女,到了一定年齡後便會失去稱為魔法少女的能力。

“看起來沒什麼事情的樣子。”

寢子躍上了少女的床榻,貓掌踩著被褥來回踱步。

月光從窗邊灑落,砸在了少女的側顏上,那揮之不去的愁容瞬間便映入了寢子的眼簾之中。

“怎麼有心事?”

“嗯。”

淺籟禮沒有任何要隱瞞寢子的理由,直接將母親說與她的事情全部告知給了寢子。

聞言,寢子咧開大嘴一笑。

它可是數百年的貓妖,晴子在想些什麼自然瞞不過它的眼睛,只不過敏銳地感知到了晴子意圖的它並不打算揭穿晴子的做法。

少女啊,還是請你再苦悶一陣子吧。

寢子打算直接略過這個話題不談,從另一個角度來分散少女的注意力。

“說起來你去找那個少年是想做什麼,登記的話讓大社的人去找他也可以吧。”

沒錯,淺籟禮主動去找白啟雲的行為在寢子的眼中看來是很反常的。

正常來說,身為淺籟神社的宮司,像這種小事都是統一交給屬下去辦,然後統合在一起再上交給她一併處理。

像這樣越過大社,直接對人對接的行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違反了淺籟神社維持了數百年來的‘禮制’。

像淺籟禮這樣的聰明人不可能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所以她這麼做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果然,在提到了白啟雲之後,淺籟禮臉上的神色逐漸地恢復了正常。

“其實也沒想著能利用他做些什麼大事,只不過天領奉行最近的動作越來越肆無忌憚了,所以我打算找個理由來鉗制他們一下。”

“所以?那傢伙看起來也沒有能讓天領奉行退步的地方吧。”

要知道白啟雲之前還問出了在寢子看來簡直是小白才會問的問題。

一看就是完完全全的外來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