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的氣息還未散去。

白啟雲皺了皺眉,將目光投放在了前方的道路上。

在眾人前方的道路分成了兩條,一條向東連線著一處洞窟,另一條向北連線著一處河流。

河流中滿是熒光,看起來就像是一條星河在地面上緩緩流淌。

如果這裡現在不是危機四伏,那或許稱得上是一處不錯的旅遊景點。

白啟雲閉上雙目,慢慢地將自己的感知鋪向了周圍。

少頃,一股有些熟悉的力量在他的感知中逐漸蔓延開來。

“向西走。”

毫無疑問,那就是寒天之釘的所在地,從那裡傳來的力量波動跟雪山之巔上的那東西極為相似。

“啊?又要趕路嗎?”

大氣還沒多喘幾口,北斗抖了抖自己的眼角。

如果說之前熒作為飛行員是在耗費自己的元素力的話,那作為乘客,北斗需要在空中無時無刻地繃緊身體,耗費的體力是熒的數倍不止。

“怎麼?我們的北斗大船長是累了嗎,如果你想的話在這裡休息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看著少年那一臉玩味的樣子,北斗在心底裡吐槽了起來。

這臭小子,性格真是惡劣了不少。

“啊啊啊,走吧走吧,我還沒嬌貴到那種程度。”

北斗撇著臉,無所謂地擺了擺手,看起來竟然有幾分自暴自棄的感覺。

說到這裡,她有些奇怪地看向了一旁的申鶴,卻發現對方的臉上毫無波動,呼吸也是十分的平穩。

這就奇怪了,同樣作為空中的‘乘客’,這傢伙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累的樣子。

要知道之前可是整整跨越了將近大半個層巖巨淵,而且還是被吊在天上飛的。

難不成仙人門徒的身體素質也要遠強於常人?好像也不是吧。

然而北斗不清楚的是,她耗費那麼多體力是因為在半空中需要不斷繃緊身體,隨時準備應對危險,而申鶴卻直接將自己整個人的安危都交給了抱住她的少年,完全沒有出一丁點的力氣,自然現在不是那麼累。

就在北斗還在奇怪這件事的時候,幾人的腳步跨過了面前的通路,來到了洞窟的深處。

藍色的光芒充斥著整個地下,一根如同夜泊石般質地的巨大釘子漂浮在半空之中,赫然就是白啟雲層有過一面之緣的寒天之釘。

只不過這根釘子看起來要比雪山上的那根更加的完整,但周圍卻纏繞起了黑紅色的霧氣。

那種霧氣給白啟雲的感覺十分不好,就如同他之前見到過的那些汙泥一樣。

那些霧氣就像一條條鎖鏈,將寒天之釘鎖在了半空中,使得其本身的力量完全散不出去。

“難不成”

見到眼前這一幕,白啟雲的心裡浮現出了一個猜想。

這寒天之釘看起來跟雪山上的那一根功能性不同,雪山那一根直接導致了雪山的環境異變,而這裡的則是在抑制著那種汙穢的產生,看起來反而是有利於人類的東西。

“也就是說把那些東西都淨化乾淨了,這地下的事情也就了結了是吧。”

在將他自己的想法說與眾人聽之後,北斗抽出了身後的黑巖長劍,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如果不是眾人之間距離寒天之釘還有相當的距離,白啟雲都怕這傢伙直接衝上去。

環顧四周,熒的鴨蛋臉來回晃了晃,似乎是在確定那些霧氣的源頭。

少頃,少女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

“話雖如此,可那些東西到底該怎麼淨化倒是個問題,光憑我們手裡的流明石真的足夠嗎。”

要知道流明石對他們之前見過的倒懸城市之下的那些汙泥可是一點用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