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女子將雙手倚在椅子上,頭輕輕地靠在手邊,原本清冷的面容現在看起來竟有幾絲疲憊。

毫無疑問,這肯定是雲堇的功勞。

白啟雲剛回到酒樓就在客廳裡見到這樣罕見的一幕,讓他有些意外。

“你這是怎麼了。”

少年的聲音在申鶴的耳邊響起,將她從無止盡的思考中拉了出來。

就在剛才,她還在雲堇的指導下進行著戲曲方面的練習,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從何下手,只能硬著頭皮重複練習。

“不沒什麼。”

迎著少年關心的目光,申鶴紅唇微張,卻還是把話嚥了回去。

畢竟是她自己決定幫忙的,苦點累點也是正常。

雲堇說是為了更能貼合戲中人的心境,特意邀請她上臺試著演了一段,只不過這個過程是有些讓人慘不忍睹。

幸虧臺下沒有觀眾只是她們兩個自娛自樂而已,要不然她可真是糗大了。

想到了臺上讓人尷尬的戲份,申鶴的雙眸微微暗淡,就連站在她一旁的白啟雲都不太想去理會。

不過白啟雲還是發現了些許跟往日不一樣的端倪,女子身上原本捆紮的老老實實的紅繩此時竟然已經不知道哪裡去了。

要知道在層巖巨淵的時候申鶴曾說過,那是她師父交給她的寶物,不應丟失。

“申鶴,你身上的紅繩好像不見了。”

為了不再出現層巖巨淵之下那樣的事情,白啟雲連忙出聲提醒面前的女子。

是不是去給雲堇幫忙的時候落到哪裡了。

但申鶴聽到這話卻只是淡淡地看了面前的少年一眼,隨後從腰間掏出來了一條長長的紅繩,上面還有道道仙氣繚繞。

紅繩靜靜地躺在女子紅潤的掌心之中,就如同一朵盛開的霓裳花。

“現在的我不需要把它捆在身上了。”

經過了層巖巨淵那次暴走後,申鶴突然發覺自己對於心中潛藏的陰暗抵抗力更強了幾分,現在不需要刻意把紅繩纏繞在自己的雙肩上就能壓抑住殺性。

或許將來的某一天她可以完全地拋棄掉紅繩而存活。

其實說實話,隨身隨地帶著這東西還是有些難受的,例如洗澡的時候也要帶著,這就讓她有些不方便。

“哦哦”

對於申鶴的說法白啟雲還是十分相信的,不僅僅是出於對對方的信任,還有就是從申鶴的身體上他感受到了一種寧靜。

這種感覺是以往的申鶴都沒有帶給過他的。

說到底,仙人仙人,除了仙力上的變化,還有就是心性上的變化。

常人想要修習仙家法術,除了法術本身,還需要有心態上的轉變。

比如之前的申鶴雖然在仙力上有所突破,但心態上白啟雲確能感受到一些不穩定的因素。

現在看起來就好得多了,整個人沉穩了不少。

坐在申鶴的身邊,白啟雲還能聽見她那悠長的呼吸聲。

嗯?怎麼好像變的急促了一些。

“說起來雲堇她想要幹什麼,她跟我說的是長青宴前要上新戲,但場地上的安排我確實沒有收到訊息,難不成她要在廣場上搭臺子表演?”

聞言,申鶴的表情有些奇怪,欲言又止。

她的這副模樣自然也被白啟雲看在了眼裡。

“怎麼了?”

在少年的追問下,申鶴終於將雲堇告知給她的訊息說了出來。

“額你沒聽說嗎,雲堇小姐的新戲就在我們酒樓演第一場。”

“哈?”

這什麼東西,這個安排他怎麼不知道。

少年的臉上浮現出了道道驚訝之色,就連一旁的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