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傍晚,而李紹白早已經離開了不知道有多久了。馬四喜伸出手摸著還有些暈的額頭,他只記得阿白過來看他了,之後他們一起喝了酒,再之後的事情就一點也不知道了,更別提知道李紹白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馬四喜從被窩裡鑽出來,將桌子上的空酒罈子拿走,又回到桌子旁邊,坐在板凳上直楞楞地看著剩下的四罈子酒。過來半晌功夫,馬四喜突然像是才醒過來一般,猛地從板凳上站了起來,伸手將那剩下的四罈子酒塞到了床底下。

李紹白喝完酒之後,一個人歪歪扭扭地離開了。正月初三的街上,冷寂無人,即使李紹白在大街上撒酒瘋也不會有人出來阻止他。但此刻李紹白只覺得頭暈乎乎的餓,完全不知道自己走到哪裡了,他只知道自己要一直往前走,因為家就在前方。

迷糊中,李紹白似乎在大街上看到了一個女人,那女人身上裹著厚重的大棉衣,長了一張十分好看的臉,好看得李紹白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得好,好看到李紹白完全無法將目光從她臉上挪開,好看到李紹白腦子裡只剩下了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