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本子緊緊摟在懷裡,低著頭。蘇繼秋走到張閔翔的身邊,將粥放到桌子上,他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可是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些艱難的歲月,蘇繼秋從來都是一個人挺過來的。

張閔翔察覺到了蘇繼秋的腳步聲開口問。

“叔父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今天早晨,我們派了人去找你,可是你不在,最後老闆沒有等到你回來就閉上了眼睛。”

蘇繼秋的話彷彿是另外一把刀子刺進了張閔翔的心裡,原來自己是如此的不孝,竟然連最後一面也沒有見到,當時的叔父心裡一定十分難過。張閔翔越想越難過,一圈砸在書桌上,手指關節處因為受了巨大沖擊,立刻變得紅腫一片,可張閔翔卻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一直連續砸了四五下才停手。

“都怪我。”

張閔翔低著頭,蘇繼秋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不用想,也知道此刻的張閔翔一定十分自責。

“節哀順變。”

張閔翔突然抬起頭,面無表情,看著蘇繼秋,問。

“我是不是十分沒用?”

“不,你很堅強。你很好。”

蘇繼秋一臉認真地看著張閔翔,張閔翔不明白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實在糟糕透了,可是蘇繼秋卻說他十分好。這時,李逵突然走進來,他看著站立不動的二人,說。

“準備好了,老闆,你去看一下吧。”

這一聲“老闆”自然是叫張閔翔,張閔翔並沒有再顯出任何異樣,顯然哭過那一場之後張閔翔的情緒已經的得到了控制。

“好,我這就去。”

張閔翔忍不住在心裡補了一句,叔父,第一酒樓我會給你好好守著的。

以為張利民長輩,喪事自然是要好好的操辦一場,張閔翔看著請來吹嗩吶的人覺得有些諷刺,生前那般清淡,死後卻要這樣操辦。因為張閔翔年紀尚小,並不知道操辦流程,這件事情就交給了後廚老李來辦,一來老李畢竟是過來人,再者老李輩分最高,可以撐得起場面。

李紹白和李逵則負責協助幫助老李,很快張利民的喪禮就操辦起來了。

三天喪事,張利民生前結交的那些朋友都過來參加祭禮,可能是因為張利民實在是好,來參加祭禮的人十分多,舉辦了好幾天還有人過來悼唁。因為張利民的老家不在上海,沒有地方適合安葬,張閔翔便做決定將張利民給火化了。骨灰奉在張利民原來的屋子裡。

這些日子裡,張閔翔回到了第一酒樓,原先因為失去了叔父而痛哭流涕的少年,在這幾天的時間一下子長成了男人,沒了往日的頑皮,取而代之地則是一副堅韌的表情。

李紹白期間也來過一次,專門看望張閔翔,但似乎這個孩子已經不再是當年的他了,穿著往日張利民經常穿著的長袍倒也像個成熟的男人。

先前張利民離世前,第一酒樓的大好局勢已經造成了,等到張閔翔接手的時候毫無壓力,加上原先張利民積累了不少人脈,對張利民這個侄兒也是百般照拂。

自從張閔翔回到第一酒樓之後,李紹白的身邊就沒有人了,又恢復了之前一個人待著的時候。說起來不知是不是因為老天也不忍心讓李紹白一個人待著。

前幾日被李紹白說退的傅長生居然又敲響了李紹白家裡的門,李紹白當時正窩在沙發上看近期的報紙,李紹白總是會收集一堆報紙堆在一起看。突然有人敲門,李紹白一個翻身從沙發上爬起來,開啟了門,傅長生的臉便出現在了李紹白麵前。

“李先生,你好,我仔細想了一下、、、、、、”

“先進來吧。”

李紹白開啟門,讓傅長生先進來再說,一個大男人總不能一直杵在門外,實在是太尷尬。傅長生有些驚訝地看著李紹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