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蘿咬著唇,紅潤的嘴唇被她咬的發白,顯然她心裡梗著什麼事。
李紹白髮現了她的異常,扭過頭來看她,只見柳蘿臉色有些蒼白,漂亮的眼睛裡擒著一顆淚珠,一直隱忍著不讓它落下。柳蘿似下定了什麼決心,突然抬起頭來看李紹白,那雙美麗的眼睛裡有濃得化不開的哀愁。
“先生,他其實不是我丈夫,我只是……我只是被他搶過來的。”
柳蘿一家原先是江浙一帶的富商,雖然比不過財大氣粗的首富,但家境殷實,生活美滿。一次柳父出門做生意,卻被共同合作的人騙走了所有的投資金額,導致直接破產。落魄的柳父無奈帶著全家來到上海投靠一個在上海發跡的親戚,到了上海之後才發現這個親戚已經舉家出國了。
無奈柳父準備帶著全家再次回到江浙,卻不料中途遇到歹人,將柳家人全部殺光,只餘下了柳蘿一人。餘下的柳蘿並沒有就此逃過厄運,被歹人奪了清白。後來又被一個男人救起,男人雖然長得普通,但好在待柳蘿比較好,柳蘿也願意跟這個男人一起生活。
但一個惡霸見柳蘿貌美起了歹心,把男人打殘,搶走了柳蘿,柳蘿不從,被惡霸賣到了妓院,妓院裡的女人不喜柳蘿,經常結伴變著法兒欺負柳蘿。柳蘿不堪重辱,想著法兒從妓院逃了出去,在半路上遇到了方才街上的男人,這個男人對柳蘿起了歹心,強行將柳蘿納進了門,男人原本有個髮妻,但生得其貌不揚,且性情十分暴躁,柳蘿被納入門以後,男人的髮妻十分看不慣柳蘿,經常對她又打又罵。
無奈柳蘿是個弱女子,面對這樣的欺壓無力反抗,只能默默忍受。儘管柳蘿一直忍受著男人髮妻的各種折磨,髮妻依舊不願意放過她,只要柳蘿在,男人的目光永遠在柳蘿身上。髮妻又嫉妒又恨,今天趁著男人早上外出給他弄了臺好戲,男人一回來就看到隔壁的胖子緊緊抱著柳蘿,男人一怒之下拿起棍就要打柳蘿。
不得已柳蘿只能一直跑,跑到沒多遠就被男人追上了,當著眾人的面羞辱柳蘿,說她是個不潔的女人,揹著他在外面偷男人,眾人圍觀並且指指點點,柳蘿相死的心都有了。
好在李紹白突然出現,願意護著柳蘿,否則柳蘿怕是永無出頭之日。柳蘿抬頭看著李紹白,秋波裡含著無盡的感激,精緻的紅唇輕啟,將李紹白籠罩在一片粉紅色的薄霧裡。
李紹白輕輕攬著柳蘿的肩,他知道柳蘿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過往,那是她心中永恆的傷痛,李紹白不會去做那揭開傷疤的人,他只是輕輕地拍著柳蘿的後背,默默地用這樣的方式去安慰柳蘿。
“你看,前面再拐個彎就到我家了。”李紹白伸出另外一隻手指著前面的巷口。
柳蘿順著李紹白手指著的方向望去,那是一條十分尋常的巷口,李紹白寬大的手掌慢慢拍在柳蘿的後背上,隔著罩衫,柳蘿可以感覺到李紹白那大掌上的溫熱,這種感覺讓她十分安心。
兩人之間略有些沉默,誰也沒有開口打破那份沉寂,柳蘿就這樣跟著李紹白去了他家。柳蘿出生富商家庭,家教禮儀樣樣都學了個遍,還會說幾句英語,想起來,這樣一個有才的女子卻淪為如此境地,實在讓人唏噓。
要是以前的柳蘿,要報答李紹白的恩情,絕對不會用以身相許這種方式,報恩有許多種方法,沒必要將自己搭進去。可現在的柳蘿除了用自己報恩,別無他法。想到這裡,柳蘿又攥緊了罩衫的衣角,兩隻手的關節處捏得發白。
李紹白注意到柳蘿的動作,自從走進巷口以後,柳蘿的身體繃得很緊,似乎十分緊張,一直咬著唇
。李紹白知道柳蘿的意思,她一個女人,雖然已為人婦,但面對陌生男人,依舊是緊張的。
“沒事的,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我只是找不到其他適合的地方。”
柳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