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遲疑了一小會兒,但依舊點點頭,離開了倉庫。

離開倉庫的阿虎並沒有回去家裡好好休息,他一個人孤身在上海闖蕩

身邊也沒有個踏實的女人。雖然平日裡也會和武哥一起去百樂門裡消遣,有時候甚至可以得到武哥賞賜的女人,但家裡畢竟是空蕩蕩的,阿虎這樣一想,就徹底絕了回家的念頭。一個人在大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走了一會兒實在感到孤單就找了一家看起來生意比較興隆的麵店去吃麵。

放了假的小貓卻沒有像阿虎那樣回到武哥那邊,對於武哥來說,小貓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即使小貓離開了也不會有人記得。這樣一想,小貓就更加不願意去武哥那裡。

想回家,但小貓卻不想阿虎那樣還有個住處,小貓因為是親戚介紹過來的,一直寄人籬下。平日裡沒幹過什麼重要的活,也沒有人在意他,拿到的工錢也不多。小貓一個人慢慢地走在街上,看著過往的行人,彼此那麼陌生。不知為何看到這些陌生的面孔小貓反而感到一絲自由。

以前的他時常躲在別人的身後,總希望人們儘量少的注意到他。但現在走在這到處都是陌生人的街上,小貓第一次感受到了魚回到水中的自在。

說來也巧,漫無目的純屬閒蕩的小貓竟然在街邊看到了正在吃麵的阿虎。要是擱以前小貓絕對不會前去打招呼,甚至會轉身離得遠遠地位。但今天的小貓與往常一點也不同。

“虎哥,你在這兒呢?沒回去嗎?”

正在吃麵的阿虎突然聽到頭頂上方傳來無比熟悉的聲音,抬頭一看,竟是小貓。

“你怎麼在這兒?”

小貓臉上依舊帶著那副怯生生的表情,但此刻的阿虎卻不是特別討厭那副表情了。阿虎是個硬漢,他眼裡的男人就要頂天立地,絕不是像小貓這樣,整天膽小的不行

一點事情都不敢做,而且什麼都不會。在阿虎眼裡,小貓有很多時候都是個娘們。

“我不想回去,就四處轉轉。”小貓的聲音很小,阿虎讓他有壓迫感,但小貓還是努力抬起自己的臉看著阿虎。

“原來跟我一樣啊,無處可去。”

無聊的兩個人,平日裡一直忙碌沒有任何時間休息,現在有時間休息卻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最後齊齊聚在了街邊的麵攤上,互相說起了那些多年來集聚在心裡的失落感。

……

自從上次李紹白賣給依香衣閣的那幾件衣服被一個男人全買走之後,總有人跑到依香衣閣問有沒有質量不錯的衣服。

可惜依香衣閣的名氣打出去了,但是好的庫存卻沒有。依香衣閣的老闆沒辦法,只得自己想辦法去進一些質量好的貨,儘管也有人買,但似乎還是滿足不了顧客的要求,依香衣閣的老闆沒辦法,又想起了那個賣給自己衣服的人。

但是那人無名無姓,又沒有地址,依香衣閣的老闆完全不知道從哪裡開始找起。說來也是趕巧,就在前幾日的時候,洪門幫會二當家到王家胭脂鋪討債的時候,作為胭脂鋪老闆王子正的朋友的依香衣閣老闆當時也在圍觀人群裡。

兩人開的店鋪都有些年份了,因此也都成了互相認識的老街坊,平日裡遇到個什麼事情也都會互相幫忙,何況那日遇到了這麼大的事情,依香衣閣的老闆自然也去了,想看看自己有沒有能幫上忙的時候。哪知也就是在那一天,依香衣閣的老闆居然看到了不久前賣給衣服的男人。

那個男人出手救下了王子正,同時還順便打了洪門幫會二當家的臉,這讓依香衣閣的老闆實在驚奇,當那個男人說到自己管整個西交街的時候,依香衣閣的老闆隱隱約約知道了這個男人的身份。

依香衣閣的老闆第二天就叫人去打聽了李紹白的住處,打聽了一整天,後來在交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