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四喜中午返家,見屋門大敞,進去後見到躺在地上的李紹白,連忙蹲下搖了搖他的身體,見李紹白沒有任何反應,又伸手探到他的鼻子下面,微弱的熱氣噴在馬四喜的手指上,馬四喜連忙收回手,將李紹白抱到床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阿白怎麼會躺在地上?馬四喜心中疑惑不得解。
過了約一刻鐘,李紹白動了動手指,緩慢地睜開了眼睛,這地方好熟悉呀。一旁的馬四喜見到李紹白終於睜開了眼睛,滿臉驚喜,“阿白,你終於醒了。”
“這是哪兒啊?”李紹白見面前站了一個青年,一時沒反應過來,嘴裡細細呢喃著,他看了一眼四周,終於想明白了自己所在何處,李紹白就要起身,誰知渾身肌肉痠痛,讓他無法起身。馬四喜見李紹白要坐起來,連忙扶著他。
“阿白,我一回來就見你躺在地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馬四喜倒了杯熱水遞到李紹白手裡。李紹白接過熱水,上午的事情在腦海裡漸漸清晰起來,那幾個黑衣人他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從那為首男人口中得知他們與之前打他的車伕怕是一夥的。
“早上有一群人來打我,之後我就不知道了。”李紹白喝了口水,熱水入喉,他稍稍感覺好些,但是身上的疼痛未減分毫,反而因為他清醒過來變得愈加清晰。“我艹,他們下手真狠。”李紹白忍不住咒罵了一句。
“會不會是之前那幾個打你的車伕來尋仇的?”馬四喜小心翼翼地猜測,他們相伴來到上海,一切並不熟悉,結識仇敵的可能也不大,除了之前的幾個車伕,馬四喜也想不到其他人。
李紹白心中早已有了思量,聽到馬四喜的猜測,他點點頭,“的確是他們一夥的,憑我們兩個人的力量,這打算是白捱了。”
馬四喜聽到這裡,搖搖頭,心裡酸楚,初來上海,人生地不熟,縱然有人來欺負他們,他們也沒有能力反抗。誰都想成為強者,可有太多人如他與李紹白一樣,只能如螻蟻般任人宰割。馬四喜不禁感嘆道,“要是我們也能認識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就好了啊。”
馬四喜這一聲感嘆,倒是給了李紹白靈感,有權有勢的人他倒是有幸認識了一個。原本李紹白初來民國,想著憑藉自己在現代的能力以及淘寶位面交易器這個金手指,不愁不能幹出一番大事業。但是李紹白終究是一個現代人,根本不明白在民國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有些事情遠不會像現代那樣發展,弱者註定只能成為強者腳下踩著的螻蟻,望著馬四喜失落的眼睛,李紹白眼中閃過一道光芒,突然對馬四喜說,“我想我知道該去找誰?”
馬四喜一聽有解決辦法,忙追問,“誰,是誰?難道是……”馬四喜腦中立刻浮現出那日李紹白說他救了大亨的女人。
“沒錯,我要去找方耀庭!”李紹白看了一眼馬四喜,肯定了他的猜測。
馬四喜臉上卻浮現出深深的擔憂,“但是……方耀庭他會見你嗎?”
李紹白腦中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情況擺在這裡,他只有這一個選擇,“不見我又能怎樣,我還有別的辦法嗎?”
馬四喜面對李紹白的反問,沉默了。他們只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車伕,現在有一根救命稻草浮在水面上,若不抓住,只能面臨著被淹死的命運。李紹白不再看馬四喜,他此刻心裡只有一個想法,他一定要抓住方耀庭這根稻草,畢竟自己救過方耀庭的女人,按情面來說,方耀庭也會拉自己一把。
第二天一早,李紹白穿好了衣服就出去了,經過昨天的休息,身上的痠痛已經沒有昨日明顯。李紹白心裡想著去找方耀庭,但卻連方耀庭住在哪兒都不知道。李紹白蹲在馬路邊上,天空透著微蒙的亮光,路上的行人三三兩兩,李紹白看著過往的行人,心裡滿是苦澀。偶兒有身上裹著旗袍的女郎路過,李紹白可以看到舞女花白的大腿在自己面前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