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走了。”李紹白見孫剛接過了錢,帶著黃毛離開了。孫剛手裡攥著布袋,望著李紹白離開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

等到李紹白和黃毛趕回碼頭,才發現就李紹白離開這一會兒,碼頭上居然出了大事情。

見到李紹白回來,天佑天賜二人急忙迎了上去,天佑急忙開口,“李哥,這洪門幫會的人來鬧事,我們完全招架不住啊!”

李紹白聽了天佑的話,知道碼頭上發生了大事,將頭轉向了天賜,“天賜你說,到底怎麼了?”

天賜一點頭,開始和李紹白說起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原來這洪門幫會經常帶著兄弟到碼頭上來鬧事,每一次來都會打傷碼頭上的苦力。碼頭上的原總管沒辦法,只能向苦力們一人收了點錢用來孝敬洪門幫會,這洪門幫會嚐到一次甜頭之後,就經常鬧到碼頭上來,久而久之就成了慣例。這李紹白是新來的總管,不知道原先這樣的規矩,洪門幫會見李紹白一直不送錢來,就帶著兄弟來碼頭鬧事。李紹白聽完天賜的話,心裡大致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現在洪門幫會打傷了我碼頭上五六個苦工,一直賴著不肯走。”天賜飛快地稟報情況。

李紹白點點頭,“行,我知道了,我去瞧瞧這洪門幫會到底是何種神聖!”

“他們就在賬房裡。”李紹白帶著三人進了賬房。

一進屋,呵,好大的陣仗!只見一個穿著長袍帶著黑色禮帽的男人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李紹白平時坐的地方,帽子遮了大半邊臉,只露出一個菸斗,徐徐地冒著煙。洪門幫會的小弟見李紹白走進屋,忙湊到那男人耳邊輕聲說,“爺,他們來了。”

男人一抖身上的長袍站了起來,用手扶正了帽子,男人的臉露出來,嬌俏的八字鬍橫在嘴角,此人正是昨日打了孫剛的洪門幫會三頭目八爺。

天賜悄悄附在李紹白耳邊,介紹此人。見八爺站起來,李紹白客客氣氣地打了個招呼,“不知八爺到來,有失遠迎。”

八爺倒不是個好糊弄的主,聽到李紹白文縐縐的說辭,臉一沉,鬍子一翹,“鄙人自問是個粗人,向來只暗規矩辦事。李總管雖然初到碼頭,總該懂些規矩吧。”

李紹白瞧見八爺這幅做派,笑著說,“我李紹白自問也是個粗人,初來碼頭,還不曾聽過什麼規矩,不如八爺給我說說。”

八爺沒想到李紹白這般不識趣,“那我就開門見山,不知李總管欠我們洪門幫會的錢什麼時候補上?”

見是來討賬,到李紹白手上的錢哪有這麼容易要走的道理,“我李某管這碼頭上的賬目卻從來沒見過何時簽了洪門幫會的賬單!”

八爺身邊的小弟見李紹白這般不識趣,臉一橫,拔出腰間別著的明晃晃的刀指著李紹白說,“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面對著明晃晃的刀尖兒,黃毛等三人心中明顯一驚,沒想到他們竟然直接擺了刀出來。李紹白臉上卻沒有露出一絲怯意,“八爺你到我碼頭上來,二話不說,打傷我的人,現在又讓手上的小弟拿刀指著我,真當我李紹白是好欺負的?”

八爺瞧著李紹白臉上沒有絲毫懼意,心裡想著難道還藏有什麼後招,故而讓旁邊的小弟撤回來刀,“不知李總管怎麼說?”

李紹白看著收回去的刀,笑著對八爺說,“若你的小弟真拿刀傷了我,怕是在巡捕房裡不好解釋,畢竟這兒的人都知道我是方耀庭女人的救命恩人,你把我傷了,猜猜方耀庭會怎麼做?”

八爺沒想到李紹白居然搬出方耀庭做擋箭牌,這碼頭上方耀庭的八爺是清楚的,但這幾年趁著碼頭撈油水方耀庭卻沒有理會過,相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李紹白說自己是方耀庭女人的救命恩人,八爺行事就需要掂量掂量了,八爺知道方耀庭有多寵那個女人,若是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