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張利民。正巧這時店小二端著剛沏好的茶上了二樓,看到自家叔父那一副說不清是什麼表情的表情,心裡咯噔一聲。

“茶來嘍!”

店小二麻利地將托盤上的東西一個個放到桌子上,叔父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店小二放完茶具立刻拿著托盤轉身就走。自從上次的經驗之後,店小二總結出一個道理,他們兩個在一塊的時候,離他們越遠越好。

就在店小二走到樓梯口,眼見著就要下樓了,一道低沉的男聲叫住了他,那聲音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店小二捏著托盤又回到了二人面前,低著頭,用平生最沒有底氣的聲音說。

“老闆。你叫我有什麼事?”

“閔翔啊,以後你就跟著李老闆了。”

“好的。”張閔翔下意識就回答了一句好,但是一轉念等他反應過來,才發現剛剛叔父在跟他說什麼。

“什麼?我以後跟著李老闆?”張閔翔似乎聽到了什麼令人無比絕望的事情,臉上的表情直接僵掉了,叔父他難道是把自己給賣掉了?

“老闆啊,這件事就沒有其他轉機嗎?”張閔翔哭喪著臉看著張利民,張利民有些不忍,剛想說要不算了,李紹白一句話直接讓張利民的話堵在了喉嚨裡。

“怎麼?我難道這般讓你不如意?”李紹白挑著眉看著張閔翔,那表情似乎在說,只要落到我手裡了,你就死定了。

張閔翔不看李紹白的臉還好,一看他的臉就完全繃不住了,一張臉皺的跟朵快要開敗了的菊花一般,一點兒也不好看。張閔翔將臉轉向張利民,企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可憐一點,以換取自己叔父的再次心軟。哪知張利民這一次竟然直接下定了決心。

“好,就這樣決定了,你以後就跟著李老闆做事!”張利民這話說得斬釘截鐵,張閔翔一直跟在張利民身邊,他知道叔父用這種語氣說話時,任何人都改變不了他的主意了。張閔翔這次算是要栽死在李紹白這兒了。

“好。”張閔翔把這一個字的音兒拖得老長,以此來顯示他的不樂意。

“沒看出來,你還跟個女人一樣,哭哭啼啼的。”李紹白端著茶杯。一臉嫌棄地看著張閔翔,說起話來,竟是意想不到的毒舌。張利民看著這兩個人,突然思考自己剛才的決定是否正確。

張閔翔此時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對於李紹白,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主意打定,張閔翔立刻捏緊手裡的托盤,迅速地和麵前的兩人告辭,轉身往樓梯處走。

還沒有走幾步,李紹白略有些欠揍的聲音又從身後傳來。“可不要忘了明天來我這兒報道。”

張閔翔正走著突然聽到這句話,差點沒磕到樓梯上。但是沒辦法啊,畢竟叔父已經將他賣給了李紹白。自從遇到了李紹白以後,張閔翔的生活軌跡完全發生了變化。

張利民看著笑得有些奸詐的李紹白,心裡生出一種將自己的親侄子賣給了大灰狼的錯覺。張利民親了親嗓子,對李紹白說,“李老弟,接下來我們來談談酒樓重整的事情吧。”

李紹白應了一聲,連忙收起臉上略顯得有些奸詐的笑容,忙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按照上次說的計劃,不知道張老哥進行到哪一步了?”

張利民見李紹白已經恢復了正常,這才認真地與李紹白研究起來。上次李紹白說的幾個需要改動的點,張利民一直在嘗試,只是對於僱工來說,第一酒樓這樣規模中等的酒樓,在上海這個大都市裡可以說是隨處可見,但是隻有讓第一酒樓在眾人面前驚豔亮相,才可以讓第一酒樓這個其貌不揚的酒樓變得有名氣。這就需要一場像依香衣閣那樣大力度的宣傳才可以達到李紹白想要的效果。

李紹白與張利民談到這裡又陷入了沉思,那到底是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