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的事件了,現在恰是民國三年,李紹白想著在這個時期第一次世界大戰正在爆發,但是中國在這個時期卻迎來了繁榮的局面,李紹白還記得教科書上稱這個時期為“短暫的春天”,不得不說,李紹白穿越也穿了一個好時機。
李紹白抬起頭,張閔翔正挽著衣袖,用抹布擦著桌子腿,那一絲不苟的模樣不亞於造原子彈,雖然這個張閔翔性格乖張,但幹起活來卻十分認真。張閔翔似乎察覺到了那道射在他臉上的目光,疑惑地抬頭望向李紹白,然而李紹白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瞧著二郎腿,整個腦袋被報紙遮得嚴嚴實實的。難道是自己的腦袋出問題了?張閔翔又繼續低下頭忙活著手上的事情。
…….
張利民自從將親侄子給攆出了第一酒樓以後,心裡總覺得哪裡不踏實。今天李紹白來第一酒樓的時候,自己竟然忘記了詢問李紹白侄子的情況,不過那個時候也的確比較忙,尤其又趕上陳元舵來,這個陳元舵每次來了以後,就著燒酒和牛肉就可以在窗邊坐一個下午,一直望向窗外,看著樓下的街道,明明就是普通的行人,卻可以一個人一直看一個下午。
好不容易送走了陳元舵,夜幕也落了下來。忙活了一天的張利民坐在一張八仙桌旁,監督酒樓裡的小二打掃衛生。年過半百的張利民已經沒了當年年輕時候的力氣,一個人就可以頂起酒樓裡的生意。今天張利民只不過是代替了櫃檯算賬的人,就累得焦頭爛額,張利民日漸老了,可是侄子還什麼都不懂,說要重整的第一酒樓現在還沒有邁出第一步,坐在椅子上的張利民眼睛出神地看著不遠處的地面,瞳孔微張,目光渙散,不知道到底看向了某一個點。
第一酒樓裡除了幾個跑堂是新招的人以外,剩下的都是第一酒樓剛開張時候的人,比如第一酒樓的御用廚子老李。老李私底下與張利民的關係非常好,算起來老李與張利民還沾點親戚關係,當初張利民剛開酒樓,需要廚子,老李就主動找上門來。
這個毛遂自薦的老李廚藝竟是出乎意料的好,只不過那個時候第一酒樓的前身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店面,客人少,利潤也不高。為了將酒樓建好,張利民付出了巨大的心血,甚至還經常和老李一起探討廚藝,可張利民這樣一個外行人又能懂多麼呢?
但在張利民和老李的共同努力下,第一酒樓也擁有了自己的招牌菜,而且這招牌菜還為第一酒樓帶來了不少的客源。兩人樂在其中,在菜品上付出了更大的心血。但好景不長,張利民日漸衰老,沒了之前的精力,加上對小二管理得也不嚴格,客人越來越少。
老李可以說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可他不過是一個廚子罷了,又能想出什麼樣的辦法呢?他唯一能做的不過是一如既往地燒好他的每一道菜罷了。
“張老哥。”
今天的老李忙完廚房的事情,將剩下的事情交託給了廚房的下手,難得出了一趟後廚。一掀開簾布,就看到張利民一個人坐在八仙桌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已經好久沒有和張利民好好的說說話了。
張利民聽到有人喊他,那聲音聽著十分熟悉,扭頭一看,竟然是後廚的老李。“老李啊,來坐。”
張利民的聲音裡隱隱透著一絲興奮,在這樣的時刻,他非常希望出現一個人可以和他嘮嘮嗑,原先張閔翔沒走的時候,閔翔會跑到張利民面前亂七八糟地胡說一通,雖然閔翔說話顛三倒四,但多少不會寂寞。
老李也不客氣,一屁股拍在張利民身旁的椅子上,老李看起來比張利民胖了許多,張利民因為日夜操勞,年輕時候也有過胖的時候,到了現在反而瘦了下來,但老李卻不同。老李常年待在廚房吸油煙,飯吃不下多少,體重卻蹭蹭蹭地往上長,此刻他坐在椅子上,像一個圓滾的球,看著非常喜感。
“老李,你可好久沒有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