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過,只是那個時候遇到的只是二把手和三把手,現在又碰到了一把手,李紹白不得不感嘆自己最近實在是有些太幸運了。

“原來是這樣,對了張老哥,我還有些事情,先回去了。”

問完了施然的事情,又看張利民這兒生意似乎還不錯,李紹白自然不能讓張利民因為陪自己而耽誤了做生意。張利民見李紹白要走,也不好挽留,畢竟自己是真的沒有時間,只得將李紹白一直送到了第一酒樓的門外。

“李老弟慢走啊!”

李紹白對著張利民點點頭,示意他不用再送,之後轉身就離開了第一酒樓。一直坐在二樓窗戶旁邊的陳元舵將街道里的場景一覽無餘,很快他就看到了從街上走過去的李紹白。由於李紹白整個人的氣質十分出眾,便引起了陳元舵的注意,不僅如此方才陳元舵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櫃檯旁邊站著的那個人和樓下走過的人簡直是一模一樣,心中生疑。

“剛剛過去那人是誰?”陳元舵偏頭問一旁站著的小弟。

“那個人是李紹白,是新來的接手西交街的人。”小弟低著頭,恭恭敬敬地回答陳元舵的疑惑。

“之前的人不是施然嗎?”

陳元舵作為一個幫會頭頭,與施然之間之間倒有些聯絡。洪門幫會專門靠收取白虎費,施然與他簽訂了協議,將西交街每年得到的前,分三成給陳元舵。陳元舵覺得這事情對自己有利,於是當時就定了賓館的票。

“前不久才換的人,據說是得了方老闆的賞識。”

聽到“賞識”二字的陳元舵變得有些不屑,什麼狗屁收拾。西交街陳元舵還是知道的,等於是一條廢街,沒有什麼利潤不說,連一點有用的資源都沒有。不得不說方耀庭實在是個地地道道的奸商啊。

“換的人叫啥名字?”

“叫李紹白。”

小弟這一聲回話,聽得陳元舵心裡咯噔一聲,眼前的這個李紹白,莫不是自家閨女回家抱怨說欺負了她的那個李紹白。可是看這個小夥子儀表堂堂,陳元舵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元舵要的牛肉很快就備好了。陳元舵喝著燒的微溫的燒酒,灼熱感一直從喉嚨蔓延到胃部,那感覺別提有多舒服了。陳元舵每一次來到西交街都是坐在同一個位置,按照洪門幫會目前的勢力,陳元舵完全可以去更繁華的酒樓裡吃飯,但不知道為什麼陳元舵卻只是關顧這一家酒樓,也只坐這一個位置。

……

李紹白回到家時,可以說是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跑出去決定再也不理會李紹白的張閔翔居然可憐巴巴地坐在李紹白的家門口,一顆蔫掉了的小草,一點精神都沒有。

聽到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張閔翔睜開自己的眼睛,抬起頭,眼睛裡的那一抹閃閃發光的熱情也化作了一縷霧氣。

早上賭氣離開的張閔翔拿著自己的行李走在街上,他十分想證明自己不需要依靠別人也是可以完成的,他問了包子鋪,麵條鋪,甚至連打鐵的都問了,他卻沒有一個符合要求。張閔翔心中的失落積累成山,壓得張閔翔有些喘不過氣來,隨後他又轉了幾家店,卻依然沒有人肯收他。

無路可走的張閔翔想來想去又回到李紹白的家,叔父那邊是徹底沒法去了,但是李紹白這裡卻可以,畢竟自己與他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張閔翔心裡雖然如此想,但實際上等到李紹白開啟門,卻連向前邁出一步的勇氣都沒有。張閔翔提著包袱,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門外,與今天早上的他比起來,真是有著天翻地覆的變化。

“你杵在門外幹什麼,怎麼不進來?”

李紹白有些疑惑地看著依舊站在門外的張閔翔,有些奇怪,難道透過一個早上,這個有些叛逆的小孩突然就想通了,所以才會遇到此刻的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