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發。

反正,永平帝不主動問他意見,其他大臣也不敢隨意cue他。

他樂得清淨自在。

不過,回到家後,許懷義幾杯酒下肚,總免不了要吐槽一番。

顧歡喜配合的聽著,捧嗯似的,偶爾附和幾句,引導著他發洩情緒。

“那些人都是傻子不成?大軍長途跋涉,到了地方,人馬都疲乏無力,修整前,咋就不做安排呢?

難道都想不到叛軍會提前埋伏、打個出其不意?

劉將軍可是經驗豐富的老將啊,咋能犯這種低階錯誤?

失誤了呀,一下子就被動了,士氣低落,就該想法子來一場勝仗扭轉局面,可結果呢?

居然又接連輸了,這是攻的哪門子城啊?投石車,火藥,啥都不缺,就算一次拿不下,咋就能回回都輸呢?

還損失了那麼多兵馬,唉,後續光撫卹金都是好大一筆,戶部又該叫窮了……”

顧歡喜問,“朝廷不是又派人去了嗎?怎麼還是沒點進展?”

許懷義道,“是啊,咋就沒點好訊息呢?這次去的趙將軍也是有本事的人吶,不過,攻城本就是吃虧的,人數差不多的情況下,攻城的一方,贏面確實很小,但也不該打成這樣……

怕是楚王那頭有啥厲害的人物坐陣,或是有守城的籌碼,也對,沒點底氣,敢反攻嗎?

唉,這場仗有的打了……”

顧歡喜又問,“你覺得永平帝最後會用你嗎?”

許懷義道,“眼下肯定不會,除非把他逼到絕路上,哼,他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等著看他打臉……

要說,戰事這種膠著狀態,對咱們是有益無害,就是那些犧牲的將士們太無辜可憐了啊……”

顧歡喜明白他的意思,戰事越不利,等永平帝低頭的時候,就會越難堪,同時,他的威嚴也會掃地。

還有,永平帝的身體狀況,扛得住日復一日的焦慮不安嗎?

再又一次前方傳來攻城失敗的訊息時,永平帝氣怒交加,終於在早朝上噴了一口血,暈了過去,嚇住了滿朝文武。

還是孫首輔站出來,穩住了大局,隨後,太子監國,內閣輔佐,永平帝被御醫哭求必須得臥床靜養,再不能操心勞神,更不能有大的情緒波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事後,許懷義找到韓鈞,開門見山的問,“御醫裡頭有你的人,是你授意他們那麼做的吧?”

韓鈞也不否認,“我也沒讓他們誇大其詞,永平帝確實需要靜養了,太子有勇有謀,又不是擔不起重任,你不是也讓孫首輔出手相助了?”

許懷義點點頭,孫首輔確實起了不小的作用,作為文官之首,還是很有號召力的,他帶頭支援太子,其他人情願不情願的,都只能被挾裹著走。

便是永平帝,在眼下這種情況,都只能咬牙接受。

倆人配合默契,終於走到了這一步。

“永平帝一時半會的肯定好不了吧?”

“嗯,有太子在,他不需要急著上朝,太子處理朝政,不比他差,又有內閣輔佐,完全能應對。”

倆人相視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