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的幫他退敵。

至於孫鈺,他不能明目張膽的選擇先幫徒弟,只能去救駕,不過他打起來不惜自身,倒是拖住了幾個舞娘,多少減緩了許懷義這邊的壓力。

大殿裡此刻亂成一團,桌椅掀翻,杯盤狼藉,尖叫聲、哭泣聲,呼救聲,吵的翻了天。

誰也顧不上誰,最容易下黑手。

許懷義想到這一層,心急如焚,他怕永平帝還有後招,更擔心肖家父女會趁亂作妖,所以只能速戰速決,但眾目睽睽之下,他有心無力,於是瞅準機會,對李雲亭低聲道,“情況不對,這些刺客來路存疑,八成弒君是假,想殺我和太子才是真,太子絕不能有事,你去幫他……”

李雲亭蹙眉問,“那你呢?你就不危險了?”

許懷義沉聲道,“我把她們引出去,放心,我有自保的能力,戰場上都活下來,還能交代在這裡?”

聞言,李雲亭想到他福將的名聲,倒是踏實了幾分,點點頭,隨後便衝向太子那邊幫忙。

太子那兒也是重災區,那個舞娘像是和他有仇一樣,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還招來其他刺客,聯手攻擊,嘴裡嚷著,“殺不了狗皇帝,殺了太子也能為侯爺報仇雪恨!”

正引著刺客往殿外走的許懷義,聽到這話,譏諷的勾起嘴角,還挺會甩鍋脫罪,將這場刺殺全都推到昌樂侯李盛頭上,確實很合情合理。

殺永平帝也好,殺太子和他也好,都有了完美理由。

思慮得可真周全啊!

滿朝文武,最起碼信了大半,只有很小一部分半信半疑,不過眼下,他們也沒多餘的心思去細究,皇上看起來安全了,可太子還沒脫險呢。

他們頭一次覺得羽林衛的戰鬥力太弱了,打了這麼久,還制服不了幾個刺客,也是真沒用。

肖統領還親自上陣了呢,胳膊上流著血,都不忘保護太子,眾人看到這一幕,心頭不免複雜。

真心還是假意,誰能說的清,就是吧,總覺得他保護的痕跡太刻意了些,甚至有武將覺得他某些時候在幫倒忙,偏這種事沒證據。

孫鈺見狀,暗暗打量了一眼永平帝,卻見他蒼白著臉,捂著胸口,一副隨時要昏厥過去的模樣,話似乎都說不出來,朝中大半武將都圍在他身邊,還有影衛沒出手,可他卻沒有讓人去施以援手。

天家無父子啊!

孫鈺垂下頭,餘光又看了眼四周,原本坐在永平帝附近的嬪妃早已嚇得花容失色,驚叫連連,膽小的乾脆翻白眼暈了過去,淑妃最倒黴,被暗器刺中小腹,疼的冷汗涔涔,御醫也不知為何遲遲不見,她只能硬生生忍著。

便是皇后娘娘,也有些狼狽不堪,鬢髮亂了,眼底滿是驚慌,臉頰一側,好像比什麼利器劃過,留下一道血痕,她也彷彿無知無覺,只緊緊摟著四皇子,像抓著什麼救命稻草。

孫鈺心底冷笑了聲,扭頭看向殿外,也不知道懷義把那幾個人解決了嗎?

他猜著弟子是有些保命的手段不願顯露於人前,這才退了出去,可支援其他皇子派系的官員卻像是抓到了什麼把柄一樣,刺客當前,許懷義身為武將,又是禁衛軍副統領,不想著護駕,居然臨陣逃跑?

簡直罪不可恕!

正當他們內心興奮的謀劃著怎麼彈劾許懷義時,許懷義大步進來了,身上不見血,卻是一身血腥味,等看清他手裡拖著一個血葫蘆似的人時,差點沒轉頭沒吐出來,啥想法也沒了。

狠,真狠!

錦衣衛的昭獄審訊手段也不過如此啊,片刻前,還嬌柔嫵媚的女人,此刻,爛泥一樣,竟是渾身的骨頭盡裂,四肢皮肉翻飛,血淋淋的,兩隻手更是直接沒了,像是被啥重物硬生生砸碎了。

這一幕,武將們看著還好,畢竟戰場上什麼血腥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