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

秦淮茹前腳剛走,許大茂後腳就把門“砰”地一聲關嚴實,還插上門銷。他轉過身,狐疑的目光在秦京茹臉上掃來掃去,活像審賊。

“她真沒說什麼別的?就是拿去給什麼老中醫看了看?”許大茂還是有點不放心。秦淮茹那女人,精得跟猴兒似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秦京茹心裡暗罵許大茂疑神疑鬼,臉上卻依舊是那副柔順又帶點委屈的樣子,小聲嘟囔:“真沒有,姐就是擔心我,怕藥有問題。她說就是些尋常補藥,讓我放心吃。”她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地把手裡那包“草木灰加強版”往身後藏了藏,生怕許大茂眼尖要拿過去看。

許大茂盯著她看了幾秒,見她眼神閃爍,似乎確實只是被秦淮茹的關心攪得有點不安,這才冷哼一聲,不耐煩地擺擺手:“行了行了,量她秦淮茹也不敢把我的藥怎麼樣!這藥金貴著呢!以後你按時吃,我盯著你吃!”

他心裡得意地想,就算秦淮茹看了又怎麼樣?她能看出個屁來!這可是他從智超弄來的生兒子秘方,豈是她一個寡婦能懂的?

秦京茹連忙點頭,乖巧得像只受驚的小兔子:“嗯,我知道了,大茂,都聽你的。”

等許大茂哼著小曲去洗漱,秦京茹立刻像只狸貓般溜回後屋,反手把門也給帶上。她靠在門板上,心還在砰砰狂跳,幾乎要蹦出嗓子眼。她小心翼翼地從貼身的衣兜裡,摸出那個真正的藥包,油紙的觸感溫熱,彷彿攥著她下半輩子的沉甸甸的希望。

攤開手心,看著那包顏色略深、帶著一股淡淡特殊藥香的粉末,秦京茹的眼神變得無比堅定。

姐,別怪我。這城裡的好日子,我也想要。這許家,我必須站穩腳跟,生個兒子,才能徹底把根紮下!

她走到桌邊,倒了小半碗溫水,剛想衝藥,又猛地停住,側耳聽了聽外面的動靜。萬一許大茂一會兒進來呢?不能冒險!

秦京茹乾脆把心一橫,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用手指捏起一小撮藥粉,就著桌上早上剩下的涼白開水,屏住呼吸,仰頭猛地吞下去。

藥粉又苦又澀,還有點說不出的怪味,刺得嗓子生疼。秦京茹皺緊眉頭,強忍著那股不適感嚥下去,又趕緊猛灌幾口水,才把那味道壓下去。胃裡一陣翻騰,她捂著嘴強忍住,才緩過勁來。

做完這一切,她才像做賊一樣,把剩下的藥粉重新仔細包好,藏回了那個櫃子底下輕易不會被發現的隱秘夾層裡。然後,她拿出秦淮茹還回來的那包“贗品”,大大方方地放在明面上,準備明天“按時”吃給秦淮茹看。

躺在床上,秦京茹摸著自己的小腹,那裡彷彿有一團火在燒。心裡既緊張又充滿了狂熱的期待。這藥,到底靈不靈呢?萬一……萬一真能一舉得男……她翻來覆去,腦子裡亂糟糟的,一會兒是許大茂知道她懷孕後欣喜若狂、把她捧上天的樣子,一會兒是秦淮茹發現被騙後那張又驚又怒的臉,一會兒又彷彿看到自己抱著白胖的兒子,在四合院裡揚眉吐氣,把所有瞧不起她的人都踩在腳下……想著想著,嘴角忍不住微微翹起一個得意的弧度。秦京茹啊秦京茹,你可得爭氣!這險,冒得值!

再說秦淮茹這邊。

她前腳剛踏進自家低矮的門檻,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看到兒子棒梗正孤零零地坐在小板凳上,撅著嘴,有氣無力地用小木棍戳著地上的螞蟻窩。

“喲,我的小祖宗,今天這是怎麼了?沒跟小夥伴出去瘋跑啊?”秦淮茹走過去,心疼地摸摸棒梗有點亂糟糟的頭髮。

棒梗抬起頭,黑瘦的小臉上滿是委屈,癟著嘴:“媽,我餓了。”

“餓了?這才剛過晌午沒多久啊,你今天吃什麼了?”秦淮茹有些奇怪,平時這小子不到天擦黑是不會喊餓的。

“就中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