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揣著那包沉甸甸的“希望”,腳步都輕快了幾分,只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彷彿下一秒就能生出個大胖小子來。他特意沒直接回後院,而是昂首挺胸,繞了個彎,往中院走去。
中院這會兒正熱鬧,剛下班的、準備做飯的、閒聊的,三三兩兩聚著。許大茂一眼就鎖定了目標——傻柱正端著個掉了瓷的搪瓷盆,準備去水龍頭那邊接水。
“喲,傻柱!”許大茂故意揚高了聲音,帶著一股子顯擺的勁兒,幾步就湊了過去。
傻柱斜了他一眼,沒好氣:“幹嘛?又想找不痛快?”他對許大茂這副德性早就免疫了,每次有點屁大的事兒,都得跑來他面前顯擺顯擺。
“嘿,瞧你這話說的,”許大茂得意地拍了拍胸脯,雖然沒直接拿出那包藥,但感覺底氣足得很,“我跟你說個事兒,你可聽好了。”
周圍幾個鄰居,像三大爺閻埠貴,正蹲在牆根底下算計著什麼,耳朵卻豎了起來。幾個正在洗菜的大媽也停下了手裡的活計,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兩個老對頭。
“有屁快放!”傻柱不耐煩地皺起眉頭。
“我啊,”許大茂故意頓了頓,享受著萬眾矚目的感覺,然後湊近了些,壓低了聲音,卻又保證周圍人能聽見,“就快有兒子了!大胖小子!到時候啊,我許大茂可就兒孫滿堂了!不像某些人,娶上媳婦又怎樣,還不一定能生呢,更別提兒子了!”
這話一出,空氣彷彿凝固了一瞬。
傻柱先是一愣,隨即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許大茂,你出門讓門框擠腦袋了吧?還是昨晚喝假酒了?就你?還生兒子?你家那母雞能打鳴了?”
這話戳到了許大茂的痛處,但他今天有“神藥”傍身,腰桿挺得筆直:“嘿,傻柱,你別不信!我告訴你,山人自有妙計!你就等著吧!看著我許大茂怎麼生兒子!到時候,滿月酒你可得來,讓你開開眼!”
“行啊,”傻柱把搪瓷盆往地上一放,雙手抱胸,上下打量著許大茂,“你要是真能生出兒子來,我給你磕一個都行!你要是生不出來,你就是我孫子!”
“一言為定!”許大茂梗著脖子,“到時候別耍賴!”
“誰耍賴誰是王八蛋!”傻柱唾了一口。
閻埠貴在一旁聽得直搖頭,心裡的小算盤噼裡啪啦響:這許大茂要是真能生,那秦京茹的肚子可就金貴了,以後這院裡的格局……嘖嘖,得重新算計算計。
幾個大媽也竊竊私語:“這許大茂吹牛吧?”“誰知道呢,沒準真找著什麼偏方了?”“看他那嘚瑟樣,不像假的……”
許大茂享受夠了這種議論和傻柱那副吃癟又懷疑的表情,心裡舒坦極了。他哼著小調,重新挺起胸膛,像個打了勝仗的將軍,邁著方步往後院走去,嘴裡還嘀咕著:“等著吧,傻柱!我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人丁興旺!”
他這番動靜,自然也落入了有心人的耳朵裡。
秦淮茹當時正好在水龍頭這邊洗剛買的青菜,離得不遠。許大茂那幾句“有兒子了”、“大胖小子”像針一樣扎進了她的耳朵裡。
她手上的動作猛地一頓,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了幾分,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了,沉甸甸地往下墜。
許大茂?生兒子?
怎麼可能!
她比誰都清楚許大茂那方面有問題,用倒是能用,但是好像婁曉娥那麼久都沒有反應都沒有。所以當初把秦京茹介紹給他,打的就是這個主意!讓秦京茹拴住許大茂,等許大茂老了、病了,又沒個一兒半女,那他那點家產,那兩間房,不就順理成章地落到自己這邊來了嗎?秦京茹是她妹妹,到時候還不是她秦淮茹說了算?秦淮茹手裡的青菜都差點掉進盆裡。她強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裝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