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章駿走了之後,兩人也回到了鋪子裡。

掌櫃的不在,又沒客人,兩人就隨意坐下了。

“年兒,有件事兒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我憋在心裡特別難受。”桂生喝了口茶,愁眉苦臉之中又帶點兒忸怩。

莫小年瞅了他兩眼,心說怪不得大清早在門口伸懶腰。

“你好像有點兒悶騷。”

“什麼是悶騷?”

“就是你現在的狀態。為情所困?”

“你看出來了?”桂生這句說得有點兒急,說完不由咳嗽起來。

“不要激動,我就是瞎猜的。”莫小年連忙擺手,“我說,你還是再憋憋吧,這個事情,我確實幫不上忙啊。要不然我也不會四十多······不是,我也不會拾掇感情的事兒啊。”

“可除了你,我沒人可說,總不能跟掌櫃的說吧?”

“咳咳。”莫小年也不由咳嗽兩聲,心說掌櫃的自己後院說不定都起火了。

“唉,實話說了吧,那天來鋪子找你的那個女子,我······”

“什麼?你看上信秋鸞了?”莫小年不由站了起來,“桂生,你這個身板雖然結實,但未必能扛得住她揍啊,她老子的身手我見過,她必定也不弱。”

“被她揍我也心甘情願,自從那天我見她一眼······”

“呃······”莫小年起了身,接著往鋪子外面走去,“我出去抽根菸透透氣。”

“我跟你去。”桂生跟上了。

天冷,琉璃廠東街上的行人也不多,莫小年拿出煙放到嘴邊時,桂生就殷勤地把火柴划著了。

莫小年抽了一口煙,“你定不是隻對我說說相思之苦這麼簡單啊,說吧,讓我怎麼幫你?”

“嘿嘿,我想先多瞭解點兒情況。”

莫小年想了想:

“她是武術世家,父親名叫信天雷,在武術界交友甚廣。

之前和大刀王五、霍元甲,乃至廣州的黃飛鴻都認識。

不過信天雷已經去世了,好像信秋鸞她娘也不在了,她現在孤身一人。

熊夫人算是收留了她,她現在是熊夫人的保鏢。

我知道的差不多就這些了。”

桂生聽完,嘆了口氣,“我怕是高攀不起。”

莫小年介面,“愛情不分高低貴賤,關鍵看她能不能喜歡上你。”

“兄弟,我發現你說話不僅有哲理,而且很新潮啊!”桂生訕笑著豎了個大拇指,“她還會再來鋪子裡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她沒道理再來啊,她又不好古董。”

“那你說,我還有什麼機會遇上她?”

“這個嘛······”莫小年沉吟,“她是熊夫人的保鏢,應該常和熊夫人一起出入熊府。你選在出門和回府的早晚時間,去熊府門口蹲著唄。”

“這隻能看一眼,也不好上前說話啊?”

莫小年又道,“再就是熊先生在香山辦了慈幼院,熊夫人也一起照應,你要是得空兒去趟香山,捐個財物啥的,或許也能有機會。”

桂生道:“這個辦法,適合認識了之後。”

“嗯?你可以啊,還知道掌握節奏了!”

“你就別笑話我了。”桂生撓撓頭,“這麼著,以後你要是有機會見著,提提我,就說我對武術也感興趣什麼的。”

“行。回屋吧,天兒夠冷的。”

兩人又回了鋪子裡頭。

一上午居然沒什麼客人。

臨近中午的時候,莫小年剛要給桂生說要出去一趟,不一起吃飯了,鋪子裡卻來人了。

桂生一看來人,差點兒沒叫出聲來。

莫小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