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年笑了,“三爺,問題是他得買咱們的東西才成啊?就算他願意買,你咋知道他能看到多少錢呢?”

那友三想了想:“要不我現在就去找他說說?”

莫小年也想了想,“你的意思······他不懂對吧?”

那友三笑了,“我感覺是不懂,所以我想啊,只要加一句:保真,有問題包退。那就能要高價。”

莫小年點點頭,“你這個思路不錯,對不懂的人來說,寧可買貴,也不買假。”

“那你等著我,我去說!”那友三相當積極,放下筷子擦擦嘴就走了。

等莫小年吃飽了,他也沒回來。

莫小年等不及,出了包房的門,正好夥計過來了。

“客官,您是莫爺吧?”夥計問道。

“我是姓莫,那三爺呢?”

“那三爺已經走了,賬他也結了,他讓我給您捎個話,勞煩您跑一趟,去把東西拿到這個包房。”

“啊?”莫小年想了想,“你們李老闆在麼?”

“我們老闆就是和三爺一起走的。”

莫小年心道,三爺這是把生意談成啥樣了?東西還沒看呢,他倆一起出去幹嘛?

雖然有點兒蹊蹺,但那友三既然說了把東西拿過來,那就聽他的吧,畢竟是他聯絡貨源。

莫小年出了蓮花湯池的門口,卻見那友三和李小義回來了。

“正好,我給兩位介紹下,這位蓮花湯池李大老闆,你們池子裡見過沒說上話。這位,琉璃廠大鋪子的掌眼莫小年,下工了私下幫我個忙。”

那友三說話會抬人,給李老闆加了個“大”字;而莫小年就是個夥計,但是說掌眼也不為過,確實鋪子裡的買賣他也參與,東西也能鑑定。

“幸會幸會。”李小義笑著拱手,好一個唇紅齒白,語聲也有些尖細柔婉。

李小義抹了髮油,頭髮梳的一絲不亂,臉上還著了粉,還真是油頭粉面。

一個男的這樣,容易引發觀者不適,但李小義沒有,因為他長得清秀,生就美感。

若不是剛才赤誠相見,莫小年都有點兒懷疑他是個女的了。

“幸會幸會。”莫小年也拱了拱手,轉而看向那友三,“三爺和李老闆這是從哪兒回來啊?”

“取了個東西,回頭細說。”那友三又對李小義說道,“李老闆,要不你稍等,我和他一起去取吧,正好我把咱倆談的轉達下,後頭省時省力。”

“那就有勞三爺。”

······

一起去取大碗的來回路上,那友三對莫小年說了說他和李小義談的過程。

很順利,李小義一聽半米口徑的大腕,登時就來了興趣。

他並不懂行,但王虎豐這個人對於陳設器特別喜歡大的,家裡的撣瓶都比尋常的大三分。

至於價錢,那友三開了八千,他覺得已經是高開了。

其實他還是不懂,這樣的東西,要是老手開價,比如倪玉農,上來可能飆到兩萬。

首先它是明代的官窯,再者它大,顯得很牛氣。

開價兩萬配合一套物以稀為貴等等各種說辭,那才是正確的開啟方式。

當然,這是面對外行的開價方式,並不是適用每一種顧客。

李小義面對八千的價格,沒有壓價也沒有應承,卻說自己也有件好瓷器,但是不適合送禮,既然那友三做這個生意,能不能抵一部分錢?

那友三被這一招打蒙了。誰承想他來了個這?

李小義接著又說,正好他想活動下,現在就回家拿,還問那友三要不要和他一起?

主要是認個門,以後做生意也方便。

那友三一聽,可以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