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小盤子,我可真是撿了漏兒!不僅貨主沒當北宋紫定,我也沒當北宋紫定啊!”關元林大笑,“不瞞兄弟,只花了三十番!”

三十番就是三十個大洋的意思。

對於一件紫定來說,確實是大漏兒。

不過,三十個大洋那也是一筆錢,關元林雖然有錢,他也不會隨便花,他這個漏兒,偶然之中也有必然。

特別是他觀察到了盤心錯金而且琢磨了一番。

他沒見過紫定,但是一個小盤子,為了遮瑕,居然錯金了,且是講究的蟠虺紋,那就值得一賭。

而且,他雖然不敢完全判定就是紫定,但也一直覺得很可能是,不然也不會為此訂製紫檀盒子。

莫小年也笑了,“祝賀關兄,機會只留給有準備的人。”

“兄弟你這話很有意思。”

······

拿了銀票離開關元林的外宅,回家的路上莫小年又琢磨了一番鍾百鍊的事兒。

此人絕非一個普通的瓷器商。

不可小覷。

不過莫小年並不因此懼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此事並不虧心,正常應對即可。

回到四合院,卻見山清又在院裡來回踱步。

“山清,又背書呢?”莫小年招呼。

“沒,年哥,我等你呢,今天下午我姐搬走了。”山清說道,“我姐說這兩天她得收拾下,後天晚上請大家吃飯。”

“今天早上還沒動靜呢。”莫小年知道水秀做事很乾脆,之前也說過要搬走,但沒想到這麼快。

“北新橋那邊有一個獨門小院,挺合適的,我姐今天下午正好不去店裡,就找人搬了家,東西本來也不多。”山清解釋。

“好,後天晚上是吧,什麼地方?”

“回來做,最後一次做飯。還囑咐大家啥都別買了,她來操持。”

“也行。那我以後去你那裡就方便多了。”

“哈哈,歡迎常來。年哥,我想問你啊,你有沒有想過開個鋪子?”山清搓著手,貌似談興正濃。

莫小年掏出一支菸點了,“暫時沒有,其實開個鋪子反倒不自由。”

“在行裡做,有個鋪子也算安身立命了。”山清笑道,“你要是開鋪子,我想跟著你幹。”

“你自己開鋪子也不是不可能啊,不要小看自己,你還年輕。”

“說的你好像比我大好多似的······”山清說到這裡,忽而拍了下手,“對了年哥,我今天又收了件東西!”

莫小年一聽,“這次定不是沈掌櫃考驗你了。不過山清,在鋪子裡以你的名義收東西,不太好,以後得注意了。”

“放心吧年哥,這個道理我能不懂麼?下午不是幫我姐搬家麼?給沈掌櫃說了,沒去鋪子。搬家回來,我路過一箇舊貨攤子,收了件東西。”

“不錯啊,現在都能隨手撿漏了!”

“還不知道是撿漏還是打眼呢。”

“這意思是現在就想讓我看看?”

“走吧,去我屋,我姐搬走了,你今晚睡裡頭都行!”

莫小年跟著山清去了東廂房。

兩間東廂房,原本山清住外間,水秀住裡間,現在水秀搬走了,山清直接搬裡間了。

山清也是正兒八經掙錢的成年人了,外間只擺桌子什麼的,吃飯會客這些事兒更方便。

今天晚上剛看了關元林的紫定,莫小年對山清的東西還是有些期待的。

山清拿過一個粗布包,開啟,拿出一塊色如雞蛋黃的石頭出來。

形狀像個拳頭,但比人的拳頭略大,不太規則。

莫小年拿起一掂,怕是得有一斤左右。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