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有物證的風險,還打上了自己的堂號。

可謂一舉三得。

宣德爐“庫存貨”本來就少,還得無款,嚴世蕃能從宮中弄出來的,估計也沒多少件。

所以一樣很珍稀。

但是從明晚期一直到民國,卻出現了大量“玉堂清玩”款銅香爐。

這就不需要問為什麼了,只要是好東西,仿品假貨總是如影隨形。

而且因為銅香爐上的“玉堂清玩”款,明末以來的大量瓷器上,也出現了這個款。

好傢伙,就連不同種類的東西都跟著“蹭”了。

根據莫小年後世總結過的資料,“玉堂清玩”款銅香爐雖有大量仿品,但只要是康熙以前的,製作相對精良,康熙以後仿製水平明顯下降。

莫小年也不是神仙,他前世也沒見過真正的宣德爐。

或者說他只見過他覺得是宣德爐卻沒得到公認的東西。

面對這一件“玉堂清玩”銅香爐,他也不敢就此完全判定。

他能判定這件銅香爐能到明早期,也就是和宣德爐年份相同,同時刻款時間肯定要比香爐製成時間晚不少。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判定就是嚴世蕃在宣德爐上刻款“玉堂清玩”的真品。

因為宣德爐在本朝時期就出現了大量仿造私造品,還不乏精品之作,若在明末清初,在這樣的銅香爐上刻款“玉堂清玩”,那自然也不是真品。

莫小年想來想去還有什麼更好的鑑定方式,一時卻又想不出來。

如果是他自己收,他肯定會收了。

但現在是人家送到鋪子裡,那隻能照著明末清初仿“玉堂清玩”來收。

也就是價錢合適才能收,完事兒再告訴倪玉農。

而一直在旁邊一起看的桂生,更覺得不可能是真品,清仿倒有可能。

“東西可以收,不知道您想賣個什麼價錢?”莫小年穩了穩,問向中年男子。

“不瞞您說,來貴寶號之前,我去過好幾家了,他們最高才給二十八塊半,我覺得太少了。”中年男子笑道。

桂生皺了皺鼻子,“怎麼還有零有整的?”

“有個鋪子,一開始出二十。我讓加,先加五塊到二十五,又加三塊到二十八,死活不加了。我磨了一會兒,最後說了二十八塊半。”

莫小年介面問道,“哪個鋪子?”

“西街瑞時軒,那位掌櫃的氣派大,說穿成我這樣,很難有好東西,就是照顧我。”

桂生一聽是宮三言,不由冷笑,“您記住了,那人不地道。”

莫小年又問,“隔壁聚鑫閣,專做銅器,您沒進去?”

“進了啊,掌櫃的自己介紹姓黃。黃掌櫃倒是很客氣,但是他只能出二十,比瑞時軒還低。不過他說了,賣不掉回頭進他鋪子,還能給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