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年也跟著嘆了口氣,“這個鍾姓瓷器商怎麼處理的?也沒報官報警啥的?”

“據陸五奎說,他好像著急要走,而且坩子土也已裝好運走,就沒有深究,隨後也走了。”

莫小年一聽,這好像也太隨意了,“走前也沒說啥?”

“說了,他說別的東西無所謂,但是那隻青花大罐,讓陸五奎幫忙打聽下,盡力找找。找不到,也別哭。”關元林應道。

莫小年皺眉,“這······這是什麼話?”

“陸五奎沒當回事兒,覺得是一個外地人無奈的玩笑話。但我卻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關元林說完,深吸一口氣。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莫小年又問。

“今年端午之前,大概四月底。”

“半年了,一直沒回來,怪不得陸五奎敢明著賣了。”

關元林點點頭,“陸五奎應該是對我說了實話的。我也沒有處理他,只是斥責了幾句,現在還是先穩一穩為好。”

“這個鍾姓古玩商叫什麼,也不知道對吧?”

“對,知道我不就告訴你了麼?他只說姓鍾,來自景德鎮。”

莫小年點點頭,“這事兒,沒想到這麼複雜,多謝關兄了!”

莫小年將稱呼從“關老闆”改為“關兄”,自是近了一步。

不過,他還是不想把大罐仍然在自己手上、並未賣到廣州的情況告訴關元林,總覺得時機不到。

“舉手之勞而已。”關元林輕咳一聲,“不過,我總覺得這個鍾姓古玩商很不簡單,陸五奎那點兒伎倆,肯定瞞不過他。”

莫小年點頭,“不僅不簡單,而且有些邪乎。”

關元林也點頭,“有什麼訊息,我也會及時告訴你。今後,我若有什麼東西需要掌眼的,還望小莫兄弟不吝賜教。”

“太客氣了關兄,我的眼力哪能比得了你。”

“跟我就不要謙虛了。”

······

兩人吃完走出合味好,關元林叫了輛黃包車;莫小年說吃得有點兒多,消消食,走著回寶式堂就行。

就此分開。

莫小年從衚衕走上了石駙馬大街,沒兩步,迎面看到信秋鸞走過來了。

信秋鸞見了莫小年,卻又把他拉到了衚衕口裡頭,“你沒事兒吧?”

“我能有什麼事兒?”

“我聽說護路軍和警署都去你們那裡查案了。”

“去就去唄,那個倭國人就是到過我們店裡而已······對了,你師兄走了吧?”

“早走了,去天津了。”信秋鸞攏了攏大辮子,“沒想到你膽子不小啊!”

“一般,我就是心態好而已。”莫小年見衚衕裡有人來了,“回頭聊吧,我得去鋪子了。”

“等等,我還有事情問你!”信秋鸞指了指衚衕裡的交叉口,“咱們到那邊拐個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