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許半仙回答,莫小年又道,“難道要用玉佩做什麼法事?”

“那是有毛病。”許半仙哈哈一笑,“給他點兒念想,給他點兒信心,不算幫麼?”

“合著就是最簡單的心理暗示。”莫小年心頭一動,“老爺子,我也測個字行麼?”

許半仙一聽,“你要測什麼?”

“我也要測明天的事兒成不成。”

“行,你寫吧。”

莫小年本來也想寫個“倭”字,可又想別重複了,於是寫了個“仿”字。

“成不了。”許半仙看了莫小年寫的字,直接說道。

“何解?”

“人都方住了,成個蛋啊?方住就是呆住。”

“這不就是簡單的拆字麼?”莫小年笑道。

“測字為什麼讓人寫?而不是說?因為他寫字的過程,也是幫助判斷的一部分。”

“我這一氣呵成,不堅定麼?”

許半仙擺擺手,“太快了,欲速則不達。”

“那我明天去不去呢?”

“再寫一個唄。”

於是,莫小年又寫了個“鷹”字,他要得到的,就是鷹洋嘛。

“去啊,你都要飛了還不去。”許半仙看似很隨意地說道。

“好嘛,您這種測字,我也學會了。”

“你?看古董你行,測字不行的。”

“行,那我就聽您的了。”莫小年想了想,決定還是把倪玉農也得了一件龍鳳韘形佩的事兒告訴許半仙。

聽莫小年說完,許半仙笑了笑,“這事兒,等等看吧,能不能合二為一,你我說了都不算。”

······

第二天早上,莫小年趕到了正陽門廣場。

正陽門廣場,可算是京城最熱鬧的地方之一,正陽門城樓就在其間。

正陽門城樓的東側,是正陽門東站,走的是往東北方向的京奉鐵路線。

莫小年來的時候,就是從正陽門東站出來的,俗稱前門火車站。

而正陽門城樓的西側,自然是正陽門西站,走的是往南方向的京漢鐵路線。

正陽門廣場處在這麼一個地方,不熱鬧不繁華是不可能的;不僅熱鬧繁華,而且魚龍混雜,各色人等在此找飯吃,亂得很。

莫小年到了之後,沒見著青島義來,他便選了個靠近東站的廣場邊緣的位置,一邊觀察周圍一邊等著。

······

青島義來今天起晚了,因為昨天他在房間叫了一個俄國大洋馬,他的小身板有點兒吃不消。

因為倭國和俄國關係惡劣,他找了個俄國大洋馬,就是要征服一下。

不過,雖然起來晚了,但還不至於誤了火車。

因為他要坐的火車,是十點半開車,他留出了足夠的時間。

收拾好之後,青島義來便拎著行李箱出了六國飯店,上了早就訂好的送客車。

不過,他的身上,沒有交通銀行的四千鷹洋的存票,甚至他的行李裡,連所謂的五百鷹洋都沒有。

他倒是有一張六國飯店的贈券,可以憑券吃一次西餐,到時候他準備摺疊起來交給莫小年。

為什麼要留出足夠的時間?因為到時候肯定會起爭端。

他相信火車站警署、乃至交通部的護路軍,都不敢得罪他這個倭國人,最後的結果一定是他拿著龍泉窯香爐走人。

而莫小年只能得到一張西餐券,因為他們“約定好的用西餐券換香爐”。

在正陽門廣場的一側下車之後,青島義來看到了站等的莫小年。

······

葛田光昨天去天橋算了個卦,而後將隨身最貴重的玉佩留給了算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