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別太晚睡,早點休息。”

說罷,他轉身輕輕帶上房門,小心翼翼地返回自己房間,一路上腦海裡不斷思索著老癢的種種異常。

天剛破曉,一陣劇烈的敲門聲如炸雷般在無邪耳邊響起。

他從睡夢中驚醒,迷迷糊糊起身,趿拉著拖鞋過去開門。

門剛開啟,老癢就像發了瘋似的,一把抓住無邪的胳膊,火急火燎地將他拽到窗邊,指著樓下,示意他趕緊看。

無邪被這一連串動作搞得暈頭轉向,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帶著濃重的起床氣罵道:

“你特麼的,到底搞什麼鬼?”

老癢心急如焚,說話也是不利索的:

“你……你快看!那一夥人要……要進山了!咱們也得……趕緊跟上!”

無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定睛看向樓下,只見一群人正聚在那兒交頭接耳,還在空地上寫寫畫畫,似乎在商討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無邪滿心疑惑與不滿,接連丟擲三個問題:

“你不是號稱懂路線嗎?幹嘛要跟著人家?難道他們也是去倒斗的?”

老癢一臉尷尬,撓了撓頭解釋道:

“這……這都過去幾年時間了,路上到處雜草叢生的,我……我也有點記不太清了。先跟著他們,說……說不定,咱們去的是同一個地方呢?”

無邪聽了,心裡一陣無奈。

他原本指望老癢能順順利利帶他找到青銅神樹所在之處,可老癢居然說不太記得路了,這實在是太氣人了!

事已至此,無邪別無他法,眼下也只能依照老癢的主意行事。

他急急忙忙,動作迅速地洗漱收拾完畢。

趁著老癢不注意,偷偷掏出手機,給胖子和小哥發了條訊息,告知他們自己的動向。

隨後便和老癢一道,躡手躡腳地悄悄跟在了另一夥人的身後。

前方那夥人專挑難走的路鑽,彷彿對荊棘與雜草叢生之地情有獨鍾。

不多時,無邪的手上和臉上便添了幾道劃痕,細密的刺痛感蔓延開來。

那些荊棘如隱藏的暗器,稍不留意就會劃開面板。

要命的是,這夥人精力格外旺盛,連續幾個小時不停歇,只顧埋頭趕路。

無邪累得大口喘氣,每邁出一步都要拼盡全力,才能勉強跟上他們的步伐。

身旁的老癢也好不到哪兒去,累得像條脫水的狗,舌頭都快伸出來了。

可他們根本不敢停下休息,一旦放慢腳步,就可能跟丟這夥“帶路人”,後續行程會陷入困境。

一直跟到中午時分,那夥人才總算停下,休息了短短几分鐘,便又馬不停蹄地繼續前進。

無邪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心裡直犯嘀咕:“這都不是人吶!”

一路上,他們接連穿過一片又一片的密林,趟過一叢又一叢的雜草,烈日高懸,汗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從無邪額頭滾落。

就在無邪感覺自己快要體力不支、雙腿像灌了鉛般沉重時,他瞅準老癢沒注意的間隙,悄悄從兜裡摸出一顆回春丹,迅速塞進嘴裡。

丹藥下肚,一股暖流瞬間在體內散開,疲憊之感頓時減輕不少,他這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就這麼跟著那夥人,不知不覺到了天黑,他們終於停了下來開始吃東西!

為了不暴露行蹤,他們不敢生火,只能摸黑就著乾糧充飢。

無邪和老癢也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坐下,同樣喝著涼水,啃著壓縮餅乾。

兩人還得時刻留意著前面那夥人的動向,時不時偷瞄幾眼,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