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熟悉又帶著幾分怯意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老…老無!”

無邪聞聲迅速轉身,果不其然,看到了老癢的身影。

只見老癢戴著一副無框眼鏡,一頭利落的寸頭,身上穿著一件卡其色夾克衫,一隻耳朵上還掛著一隻造型古樸的青銅鈴鐺,模樣和記憶中有了些變化。

無邪嘴角微微上揚,調侃道:“老癢你小子,這許久沒見,還學起文化人,裝起斯文了?”

老癢撓了撓頭,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嘿嘿笑道:“就…就裝裝樣子…罷了。”

兩人簡單地寒暄了幾句,老癢便熱情地帶著無邪前往他提前訂好的旅館。

無邪從車上取下一個輕便的揹包,這揹包不過是做做樣子,真正重要的東西,他都妥善地放在了自己的系統空間裡。

一路上,老癢嘴巴就沒停過,不停地誇讚無邪:

“老無,你可真……是發…達了啊,都換上……新車了,厲害啊!”

無邪把東西在旅館房間放好,老癢便拉著他去吃晚飯。

天色漸暗,確實已近傍晚時分,街邊的路燈一盞盞亮起,光暈在暮色裡微微晃動。

進了餐館,點好菜後,老癢便開啟了話匣子。

一開始,還只是聊聊小時候的趣事,那些無憂無慮的時光在老癢的描述裡鮮活起來,可沒一會兒,話題就轉到了他母親身上。

他絮絮叨叨地說著,語氣裡滿是思念與痛苦,最後,終於直截了當地表明瞭此次的目的:

“老無,我這次找你,就是為了治好我媽,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就這麼病著。”

無邪聽著,心裡一陣發寒。

他太清楚了,老癢的母親早已去世。

可眼前老癢那眼神,決絕又狠厲,滿滿的都是對母親的執念,彷彿只要有人質疑他母親還在世這件事,就會被他視作死敵。

無邪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強忍著內心的震驚與不安,只是默默點頭。

這時,燈光下,老癢耳朵上的那隻青銅鈴鐺閃爍著冷光,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但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但也莫名透著股說不出的邪性,讓無邪心裡愈發不安起來,總覺得這次的秦嶺之行,恐怕遠比想象中要危險、複雜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