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跟張麒麟在吊腳樓的堂屋裡,享用了他們的“下午茶”。

他心滿意足地吃完最後一口食物,然後將剩餘的東西仔細收拾好。

此刻,他坐在長凳上,身體放鬆下來,心中卻湧起一股淡淡的空虛。

原本忙碌的生活突然變得清閒,這讓無邪有些無所事事。

他微微仰起頭,目光投向對面的張麒麟,心中暗自思忖著。

嗯,果然如他所料,對方此時也是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彷彿對周圍的一切都提不起絲毫興趣。

不過小哥應該很習慣這種狀態。

無邪輕啟雙唇,輕聲問道:“小哥,你獨自一人居住在這裡,平日裡都做些什麼呢?會不會感到無趣煩悶?”

他的聲音中透著一絲好奇,似乎想要從張麒麟那裡得到一些不一樣的答案。

昔日,胖子曾戲謔小哥,言其在此地過著躬耕隴畝的生活,然而無邪卻對小哥會老老實實幹農活這一說法心存疑慮。

畢竟,連黑眼鏡都對小哥的生活自理能力頗有微詞。

張麒麟每經歷一次失憶,往昔的記憶便如潮水般褪去,除非有人在旁提點,或是親身重踏那些舊路、重做那些舊事,方能再度喚起那遺失的記憶。

故而,無邪向他講述的那些有關自身的往事,並未使他的記憶變得完整和連貫。

不過,近來所發生之事,他依舊記憶猶新。

他記得自己並非一直居於這吊腳樓中,唯有每次欲入張家古樓時,才會抵達這裡。

待諸事辦妥,他便會離開。

張麒麟稍作沉思,旋即回應無邪:“不無聊。入古樓,修復,離開。”

無邪嘴角不禁微微抽搐,心中暗自思忖,這悶油瓶,仍舊如往昔般吝於言辭,與他交流得有耐心才行。

無邪繼而追問道:“那你離開巴乃之後,究竟棲身在何處呢?我從未聽說過你在其他地方還有居所呀,莫非你一直與黑眼鏡那傢伙合租不成?”

一想到黑眼鏡,無邪的腦海中便即刻浮現出那副沒個正形、終日嘻嘻哈哈且騙錢成性的模樣。

張麒麟的腦海中亦浮現出黑眼鏡那張總是掛著狡黠笑容的面龐,不由得微微皺眉,而後輕輕頷首。

無邪想到,不能讓黑眼鏡這傢伙,欺負小哥這弱小無助的,於是一臉狡黠地對小哥說道:

“小哥,你儘管去麻煩那個老傢伙吧。”

“雖說他看上去不似良善之輩,但多少還是有那麼一丁點兒靠譜的。”

“倘若他膽敢開口向你要錢,你務必毫不留情地斷然拒絕。”

“然後,你要斬釘截鐵地告訴他,若想抱得美人歸併治好那雙眼睛,就必須得老老實實地聽從你的安排!”

無邪正在向小哥傳授如何去坑黑眼鏡的妙招。

張麒麟心裡滿是疑惑,實在不明白為何要這般操作。

畢竟在他看來,單純從武力值來講,自己實打實是能打得過黑眼鏡的,何必費口舌去威脅呢?

可轉頭看向無邪,瞧著對方那一臉篤定、信誓旦旦的模樣,不知怎麼,那些想要問出口的疑惑就被他嚥了回去。

既然無邪這麼說,那他便這麼做。

於是,張麒麟默默點了點頭,將無邪的話牢牢記在心底,準備下次和黑眼鏡打交道時,就按無邪教的這一套來。

無邪跟小哥聊了一會兒,就直起身子,如釋重負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臉上流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好啦,(σ≧?≦)σ我去鋪床咯。小哥你呢,就仔細檢查檢查這屋子裡,看看是否有什麼機關暗閣,說不定能找到你之前留下的東西。”

對他而言,整理床鋪這件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情,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