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二叔的電話吵醒後,無邪徹底沒了再鑽進被窩睡回籠覺的心思。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翻身下了床,趿拉著拖鞋走向洗漱間。

洗漱時,他望著鏡子裡略顯憔悴的自己,不由得又想起了小哥。

每次他起床,都尋不見小哥的蹤影,小哥那超乎常人的自律,總是讓他既佩服又有些無奈。

洗漱完畢,無邪拿著手機,慢悠悠地朝前面的鋪子走去。

還沒進門,就瞧見茶几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早餐,有熱氣騰騰的包子和剛煮好的粥。

他疑惑地挑了挑眉,走進鋪子,看到正忙著開門營業的王萌萌,便開口問道:

“那位張小哥跟胖老闆呢?他們去哪兒了?”

王萌萌停下手中的動作,搖了搖頭,一臉無辜地說:

“老闆,我也不清楚呀。我才剛來,您就下來了,這些早餐,我一進來就看見在那兒放著了。”

無邪聞言,只輕輕“嗯”了一聲,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那行吧。”

他剛才瞧了瞧,自己房間裡沒有小哥的影子,小哥的房間裡也不見胖子,實在猜不透這兩人一大早就跑去幹啥了。

無邪又隨口問了問王萌萌吃沒吃早餐,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便不再猶豫,在茶几旁坐下,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胖子和小哥有沒有吃過,但他這會子肚子裡早已餓得咕咕叫,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無邪吃得差不多了,抬手看了看錶,時針正指向八點。

他愜意地往沙發上一躺,隨手拿起手機,熟練地撥通了小花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那邊傳來謝雨臣沉穩的聲音:“喂?”

無邪笑了笑,說道:“小花,是我。”

謝雨臣聽出是無邪,語氣裡多了幾分關切:

“無邪,大早上的,有什麼事嗎?你從秦嶺回來了?”

“是呀,昨晚剛到的杭州,你的車,我讓黑眼鏡幫開回去了。還有就是我想問一下,之前我讓你幫忙查的那個ip,查得怎麼樣了?”

無邪一邊說,一邊輕輕晃著搭在沙發扶手上的腿。

謝雨臣在電話那頭沉吟片刻,答道:

“只查了個大概,那個範圍內的人,非富即貴,然後我讓人繼續回覆ta的帖子,但是毫無動靜。”

無邪不免有些失望,但還是打起精神:

“那好吧,還是謝謝你啦,小花。我運氣那麼好,萬一下一枚銅魚,就悄然出現了呢。”

“嗯嗯。對了,你們去秦嶺,有什麼收穫嗎?那個老癢,沒對你使壞吧?”

謝雨臣的聲音裡透著一絲擔憂。

無邪嘆了口氣:“什麼明器都沒有。倒是遇上了不少危險。那個老癢,唉,他已經死了。我過後再跟你細說。”

“行吧,我還有事要忙,那就先掛了。” 謝雨臣說道。

“好的。”

無邪應了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放下手機,無邪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到了被遺忘在空間裡的老癢的屍骨上。

他皺了皺眉,略作思索後,又給三叔堂口的一個夥計打去電話,想叫人過來,處理一下老癢屍骨的火化跟下葬事宜。

掛掉這通電話,無邪心裡又湧起一個疑問:老癢的假老媽跟假老癢,是不是都躲起來了?畢竟這種事情,不能為外人道也。

想著想著,他覺得還是叫夥計過去老癢家看看比較穩妥,於是又拿起手機,再次撥通了夥計的號碼……

接連打完三個電話,正思索著事情的無邪聽到門口傳來動靜,抬頭一看,胖子和小哥一道走了進來。

無邪趕忙站起身,滿臉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