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他們此時置身於一處天然洞穴之中,其面積與一個籃球場相差無幾,洞穴底部流淌著一條地下河。

無邪手持手電筒,將四周仔細地照了個遍,只見那地下河水如墨般漆黑,既看不出其深淺,也難以辨別其流向何方。

胖子忍不住大吐苦水:“天真啊,跟你講,胖爺我這一路可真是受盡了折磨。悶頭趕路也就罷了,那些荊棘還把胖爺我這如嫩豆腐般的小臉給劃傷了。更要命的是,小哥那傢伙就像個悶葫蘆,整天悶不吭聲的,根本就不理人!可把我給憋壞了,滿肚子的話都沒地方說!”

他的話匣子一經開啟,便也如決堤的洪水般滔滔不絕起來。

無邪無奈地笑了笑,說道:“瞧你這副模樣,還真是如此。”

“還有啊,跟蹤人總得有點專業素養吧。我看你就相當不稱職,一路上老是想找人聊天,萬一被人發現了可如何是好?相較之下,我們小哥多專業呀,從來都是認真謹慎的。”

堵了堵胖子的話,無邪又一臉與有榮焉地說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瞥一眼旁邊的小哥,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欽佩。

胖子心悅誠服地點了點頭,“那我怎能跟小哥相提並論呢?這一路行來,他的速度快如疾風,簡直能與山中的猴子一較高下了。你是不曉得,那山上的一群猴子,把你們打得屁滾尿流,狼狽逃竄。可小哥如飛鳥般躍上樹梢,將它們一一揪下,好一頓暴揍。”

無邪聽著胖子所言,亦喜不自禁地點頭,心想讓猴子們打他撓他,這下可真是踢到鐵板了。

不過無邪又擔心地道:“胖子,小哥沒把猴兒給打死吧?小哥或許不曉得它們是保護動物,你曉得也不攔著他呀?”

張麒麟聽聞他們在談論自己打猴兒之事,轉頭看向無邪,眼眸中竟流露出一絲委屈。

胖子趕忙解釋道:“小哥下手自是有分寸的,那群猴子不過是被揍了一頓,便落荒而逃了。小哥還是知曉律法的,對吧小哥。”

張麒麟見胖子出來替自己解釋,也順勢附和道:“嗯,我並未下死手。”

無邪聞言,頓感自己有些不分青紅皂白,竟是冤枉了悶油瓶,於是趕忙向小哥道歉。

“對不起呀,小哥,我並非責怪你,我只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著實想教訓那群可惡的猴子的。”

胖子委屈,胖子無語。

“好你個濃眉大眼的天真同志!你偏心小哥,對胖爺也是有兩副面孔!”

無邪看著胖子開始耍寶,便不動聲色地摸出兩塊巧克力,迅速塞到他手中,試圖讓他閉嘴。

胖子毫不客氣地接過巧克力,撕開包裝紙,塞進嘴裡大嚼起來。

“嗯,這玩意兒味道還不錯嘛。”

無邪如法炮製,將巧克力遞給小哥。“小哥,你也吃點。”

接著,他突然想起自己的物資包已經空空如也,於是趕緊往胖子和小哥的揹包裡塞了一些食物和飲料。

這樣一來,等老癢下來時,他就不會再因為要從空間裡拿東西而感到難為情了。

胖子看到無邪拿出這麼多好東西,眼睛都亮了,他的食物早就在路上吃光了,現在只剩下難吃但能填飽肚子的壓縮餅乾,無邪這波物資補充簡直是雪中送炭。

胖子興奮地喊道:“天真,好兄弟啊,還拿……”話還沒說完,就被小哥的一個動作給打斷了。

有人來了。

小哥目光犀利,緊緊盯著他們來時的洞口。

三人不約而同地望去,只見一個身影從那個洞中滑出,正是老癢。

無邪略帶埋怨地說道:“老癢,你在上面磨蹭啥呢?這麼久才下來。”

老癢站起身來,輕輕拍去身上的塵土,然後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