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

此刻,他正被那可怖的燭九陰挾持著,狼狽地扒在巨蛇的頭顱之上。

而那條身軀龐大的巨蛇,猶如一道閃電般在山壁上飛快地遊爬著。

四周的山壁筆直地向上延伸,與地面呈近乎完美的垂直角度,這險峻的地勢,彷彿是大自然設下的絕境。

他的雙手好似鐵鉗一般,死死地扣住蛇頭上堅硬且冰冷的鱗片,每一片鱗片都像是鋒利的刀刃,割得他掌心生疼,可他不敢有絲毫鬆懈。

一旦鬆手,等待他的便只有直直墜落到地面,落得個粉身碎骨的悽慘下場。

燭九陰卻像是一臺無情的殺戮機器,對無邪的掙扎與恐懼不為所動,憑藉著粗壯的身軀,在陡峭的石壁上如履平地,速度快得驚人。

它一刻不停地向上遊弋,那目標明確的姿態,卻讓無邪滿心疑惑與惶恐,完全猜不透這巨蛇究竟要將自己帶往何方。

也不知是從哪個幽深的縫隙裡,狂風裹挾著細碎的粉塵呼嘯而來,重重地撲在無邪的臉上。

粉塵鑽進他的口鼻、眼睛,難受得他不得不緊緊閉上雙眼。

在這生死一線間,無邪滿心都是無奈與懊悔,心裡不住地叫苦:

“我到底是倒了什麼黴啊,竟然被這蛇祖宗給‘綁票’了!”

這“蛇牌雲霄飛車”坐得他膽戰心驚,每一秒都像是在鬼門關前徘徊。

刺激是足夠刺激了,可代價卻是自己這條命隨時可能交代在這裡,實在是太要命了 !

他只能在心底瘋狂祈禱這“噩夢旅程”趕緊結束,盼著能快點“到站”。

不然又能怎樣?難道真的要冒著粉身碎骨的風險中途跳車?那純粹是不要命的做法。

且等著吧,倘若這燭九陰膽敢停下,他定會毫不猶豫地甩出一張烈火符,定要讓它知曉,招惹到他小三爺,也是踢到鐵板了。

只是這燭九陰一路橫衝直撞,到處亂竄,他早已辨不清東南西北。

這麼折騰下來,自己離小哥和胖子他們得有多遠了?

一想到各自的處境,無邪心裡就泛起一陣擔憂。

在無盡的黑暗中穿梭許久,終於,前方出現了一處透著光亮的地方。

強烈的光線刺得無邪猛地眨眼睛,眼眶裡因粉塵積攢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順帶衝出了眼裡的細沙。

他努力睜開刺痛的雙眼,想要看清周圍的景象。

此刻,燭九陰正裹挾著他飛速遊過一片天然的鐘乳石群。

那些千奇百怪的鐘乳石在昏暗的光線中影影綽綽,彷彿是一個個隱藏在黑暗裡的怪物。

緊接著,他又看到了一旁破舊不堪的木製棧道。

無邪腦海裡飛速運轉,心想這棧道應該是當年開鑿山體的工人,為了方便作業而修建的。

可還沒等他想出個脫身之計,燭九陰像是被前方某個神秘的東西吸引住了,速度陡然又加快了幾分。

這一下,直接斷絕了無邪想要跳下棧道求生的念頭,他只能任由這巨蛇帶著自己,朝著未知的危險疾馳而去 。

而張麒麟見無邪被燭九陰強行擄走,原本波瀾不驚的臉上瞬間佈滿寒霜,神情冷冽到了極點,幽深的眼眸中隱隱閃爍著令人膽寒的殺意。

這個平日裡沉默寡言的悶油瓶子,沒來得及給胖子留下隻言片語,便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朝著燭九陰逃離的方向疾追而去。

然而,那燭九陰速度奇快無比,眨眼間,張麒麟就只能看到它那巨大的蛇尾,緊接著,連蛇尾也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目睹此景,張麒麟沒有絲毫猶豫,目光緊緊鎖定著燭九陰消失的方向,不假思索地,就藉助著周圍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