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橙騰空飛起的身體砸到對面牆壁，沉悶的撞擊聲夾雜著他痛苦的哀嚎，楊學真豎起耳朵，臉上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
“啊……”淒厲的尖叫聲幾乎要刺破耳膜。
幾個女生急忙捂著眼睛，不敢去看跌落地面的王橙。
他嘴裡冒著血泡，胸口急劇波動，但眼睛卻死死盯住楊學真，彎曲的手指在空中晃了幾下，最後無奈的垂落在身體側邊。
“老師，你殺了他？！”方宏不顧頭疼，撲倒王橙身上，無助的摸著頸部動脈，已經停止了跳動。
怎麼會這樣？他在心裡問自己，如果不是親眼見到，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這個事實，只是王橙的屍體就安靜的躺在面前，不由得不信。
“我沒有殺他，是他咎由自取。”楊學真冷聲道，好不容易有一個自願接受實驗的人，卻偏偏有人要來搞破壞，自作孽不可活。
剛剛針管落手術檯下方宏，楊學真彎腰撿起，看到針頭粘上灰塵，懊惱的咒罵一聲，轉身開啟櫃子要換針頭，不然會破壞實驗的準確性。
“你們快走。”方宏咬牙切齒注視著老師的背影，踉踉蹌蹌跑過去，抱著楊學真的腰部，對同學大吼。
恬靜知道自己應該立刻拿著鑰匙開啟房門逃跑，但壓倒性的恐懼，卻讓她全身僵直，動彈不得。
“就憑你能阻止我？”楊學真攥緊方宏的雙手，向外扭轉，幾聲關節斷裂的聲音，讓已經握著門把的男生，不敢輕舉妄動。
“手斷了也一樣可以做實驗受體。”楊學真轉身看著跪倒在地上的方宏，終於滿意的鬆開雙手。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走過去阻止那個男生，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那些學生，他們只是自己用來實驗對照組的小白鼠而已。
“你們能逃到哪裡去？反正都是一死，倒不如為科學理想奉獻生命。”楊學真短短几句話幾乎判他們死刑。
“老師，求你放了我們。”那男生聲淚俱下，跪在地上，低頭不敢去看楊學真的眼睛。
身邊的同學好像受到感召一樣，都一起跪在他面前，儘管心裡很清楚，楊學真不會就這麼容易讓他們離去。
“我是個科學家，不是奴隸主，都給我起來幹活。”楊學真指著地上的方宏，兩個男生心領神會，抬起他手臂，拉到凳子上。
楊學真安的拿出新針頭，裝到針管上，方宏沒有掙扎，也沒有尖叫，他已經完全接受了現實。
“現在開始計時。”楊學真全神貫注的盯著小的幾乎看不到的針孔，身後兩個學生拿著計時器。
站在門口的恬靜，手裡攥緊鑰匙，她心臟在狂跳，輕輕挪動幾步到門口，用整個身體貼緊牆壁。
“有反應了，還不到一分鐘？”方宏手臂上已經出現水泡，而且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
他興奮的聲音聽起來格外刺耳，恬靜咬著嘴唇，小心翼翼插入鑰匙。
這個時候的楊學真，根本沒有心情去顧忌其他，所有精力都在方宏手臂上，站在恬靜身邊的女生，朝著她無聲搖搖頭。
“不行，太危險。”一個同學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提醒她。
“留在這裡才危險。”恬靜無聲的回應。
她知道這是他們唯一機會，錯過就是和方宏一樣下場，所有人已經看清楚楊學真真實面目。他不是個科學家，而是個瘋子！是個殘暴又冷血的瘋子，連僅有的人性都沒有。
鑰匙在鎖孔裡轉動，啪嗒一聲，鎖頭被開啟，恬靜站在門口屏住呼吸，恐懼的看只楊學真，他依然在關注著實驗。
好像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一般，恬靜不敢放鬆，她輕輕推開門，最後看一眼同學。
他們沒有任何要離開的意思，只是害怕的看著楊學真，王橙的屍體就是最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