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發出一陣“嗯嗯嗯”的動靜。
“洛小北，你昨晚用了不少衛生紙吧？”
“我哪有！”
洛小北臉色微微一紅，幾根手指頭絞在一起：“你…你才用了…”
“……”
關仁眼皮一耷拉。
這姑娘腦袋裡天天想的什麼啊…
“我是說你的鼻子，看著都有點兒發紅了，大半夜不睡老受涼，沒少流鼻涕吧？洛小北，我看你這次是存心好好感冒一場。”
“哎呀就昨天熬了一下嘛，今天就不會了。”
“你最好是，還有，記得多喝熱水。”
關仁抬手戳了一下洛小北眼角下的淚痣，然後將她桌上的粉色保溫杯拿走。
洛小北就乖乖地坐在座位上，雙手託著臉頰，兩隻腳兒在課桌下晃啊晃，默默地等待。
不一會兒，竹馬帶著接滿熱水的杯子回來了。
洛小北低頭看了一眼杯子裡冒出來的煙，然後抬頭眨了眨大眼睛：
“燙。”“兌了涼水的。”
“哦。”
洛小北嚐了一口：“這白開水怎麼沒味兒啊？”
“事兒多。”
關仁白了她一眼，然後從褲兜裡摸出來一條咖啡。
彈了彈，再撕開。
倒進洛小北的杯子裡。
然後拿起杯子，學著《武林外傳》白展堂賭錢搖骰子那一集，瘋狂地晃著腦袋一通搖。
啪！最後往桌上一放，蓋子開啟，已經搖勻的咖啡還在打著旋兒。
“好！”
早就圍觀多時的幾個人，一邊鼓掌，一邊拿著橡皮碎，小紙團什麼的，當作賞錢朝著關仁扔去：
“賞！再來一個！”
“爬爬爬！”
關仁眼疾手快，護住洛小北的杯口，揮動大慈大悲掌，把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全部反彈回去。
只是其中一個橡皮碎反彈的有些過頭，被彈到了教室門口。
好巧不巧，落入了剛剛走進教室的李敏腦袋上，沒入她那鳥巢似的泡麵頭裡。
看到這一幕的幾人頓時捂著嘴巴，但還是窸窸窣窣地笑出聲。
“什麼事這麼好笑？”
對此並無察覺的李敏，瞪了幾人一眼：“說出來讓我也笑下。”
“噗——哈哈哈！”
最終，劉雄第一個沒繃住，笑了泡大的。
他本來就坐在第一組前排，李敏一轉頭，直接將手裡的一摞卷子狠狠拍在他頭上：
“你笑的最高興，看來月考考的最好嘛，多少分？”
“老師，我不知道…”
“不知道？”
李敏冷笑，當場從那摞卷子裡翻出一張，拍在劉雄桌子上：“數學！150的總分，你龜兒考個55！還不知道其他科怎麼樣！”
她說著，同時一隻手抓住劉雄的後頸肉，揪小雞崽似的，一下下揪了起來，邊揪邊在他耳邊低語：
“有臉笑？啊？你還有臉笑？啊？…”
此刻看到這一幕，整個教室頓時也稍微安靜了一些。
不少人都盯著李敏手裡的卷子，這才知道原來月考的數學成績已經出爐，胡老師雖然還沒上課，但被作為班主任的李敏給提前拿到了教室裡。
“還有你們幾個，你們就考的好的很？”
李敏揪完劉雄又慢悠悠地往講臺上走，點晃著手裡的卷子，依次指了指方才欣賞關仁表演的那幾個人，唯獨最後停留在關仁身上的時候，神色驟然一緩。
啪…
隨後，她將卷子往講臺上一放，開始正式公佈數學成績。
“…念一個，上來拿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