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

姜武俊瞧這情形就是了,大惑不解道:“為什麼啊?還下這麼重的手。”

“他不讓我繼續讀書了,幫我找了份工作,聽說條件不錯,是我不知好歹不領他的情,所以三言兩語地拌了嘴,才動了手。”鄭饅頭編了一個最可信的謊言。

姜武俊完全相信了,他心疼地拿著紙巾輕輕地擦拭著鄭饅頭鼻腔流出的血,一邊安慰道:“很疼吧,你看看還留著血呢。饅勇哥也真是不對,孩子要讀書就讀唄,又不是幹壞事,下手這麼狠,我的饅頭哦,一定傷心死了。”

當天晚上,鄭饅頭就高燒不退,姜武俊背起他,渾身滾燙的鄭饅頭趴在姜武俊的背上感到十分窩心。姜武俊開著車一路風馳電掣地趕向醫院。在醫院急診處,醫生為鄭饅頭打上點滴後,姜武俊才感覺頭重腳輕地靠在牆壁上鬆了口氣。折騰到半夜,鄭饅頭的體溫終於降下來了,這一夜姜武俊一下都沒有閤眼,無微不至地照顧他。

剛剛喝下些水的鄭饅頭滿心感動地看著面色有些憔悴的姜武俊,道:“你在沙發上睡一會吧,你一夜沒閤眼了。”

姜武俊再次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定一下溫度是否真的降下來了,道:“你知不知道你最高溫度燒到了41度,還沒完沒了地說胡話。你個臭小子簡直嚇死人了。”

高燒過後的虛弱感使鄭饅頭沒有力氣繼續與他拌嘴了,在睡意來襲之際,他仍問了句:“我說的什麼胡話?”

“胡話嘛,當然是胡亂說的話,我怎麼聽得出?”鄭饅頭的胡話被姜武俊粗枝大葉地拋諸腦後,即便其中有幾句驚人之語,他也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醫院早查房的時候,姜武俊為鄭饅頭辦了出院手續。他們的車停在家門口不遠處的泊車位後,姜武俊彎下腰道:“上來,我揹你回去。”

“我又不是殘廢,誰要你背。”鄭饅頭頭也不回地走上了人行道。

“哎呦喂,你真是端起碗吃肉,放下碗罵娘……”,姜武俊追上他,笑道:“能拌嘴了,看來是好利索了。”

兩人剛走到家門口,就聽見身後有人喊道:“武俊——”

他倆轉過身,姜武俊一看來者竟是傻標。

“武俊,好久不見,兄弟你還是風采依舊啊!”傻標笑呵呵地說著客套話。

“有事?”姜武俊問道。傻標在圈內是公認的心狠手辣,姜武俊不想得罪他,隨敷衍問道。

“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恭賀武俊兄弟拳壇再展雄風。然後和你商量一下今後拳壇賽道上的比賽事宜。”傻標走上前,親熱地摟住姜武俊的肩膀道。

“這位兄弟是誰?”傻標上下打量著鄭饅頭問道,看得鄭饅頭心底發毛。

姜武俊走過去擋在傻標的視線前,道:“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拳擊的事純粹屬於我的個人愛好,沒有下一步打算,我解釋的夠清楚了吧。”姜武俊打從心眼裡厭惡他,當初蓮兒的死說不定和這傢伙有干係。

“這麼不給面子啊,武俊兄弟。不是我想見你,是拳王生哥要見你,你應該沒有忘記他的名字吧?”傻標銳利的一雙鼠眼滿是陰謀和狠辣。

“俊哥!”從傻標身後幾米處的位置走出來一個人,健碩的身形向他這邊走來,是他!他們又見面了!

“阿生……”姜武俊認出站在自已面前的男人,這個已有五年沒有出現在他的生活裡,曾經對他崇拜至深的小弟,已然成為當今叱吒風雲的拳王。

“好久不見了,俊哥。”阿生的眼中彷彿有淚光在閃爍。他的一隻手握住姜武俊的手後,猛然抱住了他。

“這些年,你銷聲匿跡,從沒有讓我找到過你。大哥,我很想你!”阿生動情道。

姜武俊聽著感覺臉上熱辣辣的,他拍了拍阿生的背部,安慰道:“這不見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