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的於蓮兒的屍檢報告,上面顯示的致死原因竟然是中毒死亡。此刻,他彷彿覺得自已手中的報告猶如千斤重,死亡真相不是被人們親眼見證的事實,不是割腕自殺,而是中毒身亡。這種欲蓋彌彰的伎倆徹底激發了魏勳追究真理的決心。

突破口在哪裡?姜武俊口述的真實性亟待商榷。

魏勳推開審訊室門的一剎那,一眼就看見姜武俊失魂落魄的消沉樣子,這不是裝出來的,以他多年來與犯罪嫌疑人之間的較量,有些東西是不能夠騙人的。

“姜武俊,你想好該怎樣交代了嗎?”他問。

“我沒什麼好交代的,你不是已經斷定我是個詐騙犯嗎?對,我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警官,你依照法律制裁我吧,這是我應得的。”姜武俊永遠也想不到,自已做的事情能害死人。

“你最後一次見死者是什麼時候?”魏勳問道。

“大概一個月以前。”

“為什麼後來不再見面?”

姜武俊終於抬頭看向魏勳,他直著眼睛道:“因為在她身上再也榨不到錢,所以我不想再見她了。當時她跪在地上求我不要走,我根本無動於衷,還用力推開了她。”

魏勳很奇怪地看著這個男人,他好像很後悔自已的行為,絲毫不為自已辯駁。這樣看來,除非具備強大的隱藏能力,城府深之外,那就是他對求生的慾望很低。

可是,無論怎樣看,他都不像暗中下毒致人死亡的兇手。

金茹貞從鄭饅頭的家裡走出來,手裡拿著姜武俊遺留下來的“欠賬單”,不知為何,她看著上面寫得內容,內心深處泛起一絲絲酸楚的感覺。

難道自已真的忍心放棄一個站在懸崖邊緣上的人?不去拉他一把?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已所愛的人。

“金小姐!”

金茹貞聽到後面有人喊她,轉身一看,卻是鄭饅頭一路小跑過來。

“武俊被警察帶走了,在德川警察廳。”

“為什麼?”金茹貞大驚道。

“具體原因還不清楚,剛才警察廳給我打來電話,讓我去一趟。”鄭饅頭氣喘吁吁道。

“那我們一起去吧!我開車去。”金茹貞急道。

“好,走吧。”

他們在德川警察廳瞭解到了事情的緣由,金茹貞的心像盪鞦韆一般沉了下去,她明白此時正是姜武俊離黑暗最近的時刻。

鄭饅頭與一名給他做筆錄的警察爭辯道:“警官,那張欠單不作數的,上面是他一時興起,就像喝醉酒的人胡亂寫得東西,這怎能當作證據來指證人呢?”

“你叫鄭饅頭?上面還有關於騙你錢財的事情,那到底是不是真的?”警察反問道。

“不是,不是真的,我們是哥們,根本不存在騙誰錢的事。警官,你這明白了吧,那張紙不作數的,完全是喝醉了酒瞎胡寫的。”鄭饅頭一本正經道。

“現在審訊他不是因為他涉嫌詐騙,而是他牽扯到一件投毒案中,作為嫌疑人對他進行24小時拘禁,以待調查詳實後再定性。”警察正色道。

鄭饅頭完全震驚住了。

金茹貞在審訊室見到了姜武俊。原本一臉疲憊的他看見進來的人竟然是金茹貞時,姜武俊的神情慌亂起來,他猛地站起身,問道:“你,你怎麼來了?”

魏勳警官道:“金茹貞女士說上週日的晚上見過於蓮兒,她們在一起聊了很久。當時就覺得蓮兒小姐精神方面有些急躁和傷感。”

“你見過她?”姜武俊驚道。

“是的,就在那日從迪士尼回來的路上。她忽然出現在我的車前,當時差點撞到她……哦,她好像知道你被人攔下的事。說了句你不會有事的,那些人是你的朋友。”金茹貞道。

“她難道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