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是……”
他沒再說下去，只是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李懷德也明白楊廠長的意思。
這年頭，誰不想往上爬？可沒點真本事，光靠溜鬚拍馬，那也是白搭。
這批機床，就是他們的“真本事”。
“可現在呢？”李懷德苦笑一聲，“上頭把訊息捂得嚴嚴實實的，咱們連個風聲都聽不到，這還怎麼爭？”
楊廠長沉默不語，手指在桌面上無意識地敲擊著，發出“篤篤篤”的聲響。
“要不……咱們再去跑跑關係？”李懷德試探著問道。
楊廠長搖了搖頭：“沒用的。這事兒，肯定不是咱們這個層面能決定的。再說，現在風聲這麼緊，誰敢輕易伸手？”
李懷德也知道楊廠長說得對。可就這麼幹等著，他實在是不甘心。
“老李，你說……咱們能不能找找黃智超？”楊廠長突然說道。
李懷德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你是說……讓他幫忙打聽打聽訊息？”
楊廠長點了點頭：“這小子，現在可是上面眼裡的紅人。他要是肯出面，說不定能有點用。”
李懷德沉吟片刻，說道：“這倒是個法子。不過，這小子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兒。上次那事兒，你可是把他給得罪慘了。”
楊廠長當然知道李懷德說的是什麼事。
他訕訕一笑，說道：“那不是……那不是一時糊塗嘛！再說，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他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李懷德看著楊廠長那副厚臉皮的模樣，心裡一陣鄙夷。
但眼下，也確實沒有別的辦法了。
“行吧，死馬當活馬醫。”李懷德說道，“不過，這事兒……你得出面。”
楊廠長一愣：“我？為什麼？”
李懷德斜了楊廠長一眼，說道：“你還好意思問為什麼？你上次是怎麼對人家的？現在想讓人家幫忙，你不拿出點誠意來，怎麼行？”
楊廠長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了李懷德的意思。
這是要讓他去給黃智超賠禮道歉啊！
他心裡一百個不願意，但是這個事情可是關係到他的廠長的位置。
“行……行吧，我去。”楊廠長咬了咬牙，說道，“不過，老李，你可得幫我美言幾句啊！”
李懷德擺了擺手：“放心吧，這事兒……我心裡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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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廠長辦公室。楊廠長坐在辦公桌前，手裡拿著一份檔案，眼睛卻盯著桌上的電話。
他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時機，琢磨著怎麼向黃智超開口。
畢竟，他堂堂一個廠長，向一個科長低頭，實在有失顏面。
自從上次被李懷德“點撥”之後，楊廠長就一直在琢磨，怎麼才能讓黃智超心甘情願地幫他們。
他知道，黃智超這人，吃軟不吃硬。
要是直接去找他，肯定會被他給懟回來。
所以，他必須想個萬全之策。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打斷了楊廠長的思緒。
“進來！”楊廠長說道。
門開了，他的侄子走了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