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真沒見過,畢竟曾經我見過的屍體一個比一個新鮮”

柯景澄罕見的沒回嘴,而是直接走過左十一的身邊從蛇皮袋裡掏出一副盆骨。

“二小,工具拿來。沖洗盆骨,先確定死者的性別年齡”

柯景澄和王小曉一起沖洗好死者的盆骨,拿近用放大鏡觀察死者的恥骨聯合以及盆骨形態“陳隊,死者是一名女性三十歲左右...有過生育,孩子應該九歲到十一歲之間”

“好,去查最近一星期符合的失蹤人口。十一,跟我去看看報案人。”

“是,陳隊”

兩人走回民警的警車旁,透過車窗看著車後座坐著一個身著女裝頭上帶著誇張的粉色假髮以及各種飾品的人。臉上的妝可能是太濃,被淚水浸溼後花成一片再加上明顯聽著比女人聲音要粗一些的哭聲,場面說不出的詭異和滑稽。

左十一看著這副場景頭上的筋是崩崩直跳,硬挺著頭皮開口“這位同志,我們是省公安廳刑偵支隊的...”

話還沒說完就見剛還哭的‘腥風血雨’的人猛地撲到左十一懷了一把箍住了他的腰。左十一哪見過這種陣仗條件反射的就像把人掀下去,手剛搭在懷裡不明生物的肩上才反應過來“這不是犯罪分子,這是目擊者,這不是犯罪分子,沒有危險”

僵硬的拍了拍緊箍咒自已腰的人“那個...額...沒事了,放鬆,放鬆”

誰知道這人哭的更大聲了“哇啊~~警察叔叔,嚇死我了!!是腳啊,人的腳啊!!”男人粗獷的嗓音加上語無倫次的表達以及停不下來的歇斯底里的哭聲吵得左十一腦子一片迷糊。‘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而一旁的陳山是想笑又不好這麼大喇喇的笑出來,一張臉憋得扭曲通紅

'陳隊,救我!!'

看著左十一無措的想自已求救才對放聲大哭的目擊者說“咳咳,這位小同志啊,我是刑偵支隊的總隊長,請你先平復一下情緒,我們先做個筆錄...”

眼看目擊證人慢慢恢復情緒也鬆開了緊箍著左十一的手,卻冷不丁又聽見一句“呦呵,金剛芭比抱警花誒?”

聽到柯景澄這句話先不說被叫金剛芭比的目擊證人了,就連跟柯景澄共事多年的陳山也是差點沒錘死他。而專業處理‘老闆作死二十年’的王小曉二話不說拽著自已這麼嘴賤的老闆撒丫子狂奔。

啊,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生來只帶一張嘴,完全無腦型吧。估計這位的父母也知道他的嘴是多麼的毒,為了防止他被打死從小一路都在學武術。聽說還被送少林寺去待過一段時間,結果和尚的慈善仁和沒學會,倒是在他去的那兩年速成了一批武僧。這也真的是沒誰了,等二老確定這孩子輕易不會被打死的時候跑的那叫一個快。美曰其名老兩口補蜜月。真的是讓人忍不住掬一把同情淚。

那邊放炸彈的跑了,這邊一老一少還得做善後的工作。等好不容易情緒穩定下來才抽抽噎噎的做著那份遲來的筆錄。

“咯~我...我叫郝美,性別男,是個網路主播,今天本來打算這來那邊的樹林拍一些洛麗塔的寫真順便把今天的直播任務做完...咯~唔,誰知道,誰知道我怎麼就手賤的聽粉絲的話把...把那玩意撈上來啊~~~唔哇~~~”

得,看來不光是爸媽把名字起錯了,就連性別也生錯了。真還就沒見過比這麼‘好美’還能哭的。

師徒二人對視一眼也明白今天算是什麼都問不出來了,索性讓一邊的民警送這個‘好美先生’回去。就在交代後續任務的時候又聽現場喊了聲

“有發現!有發現!陳隊!陳隊!現場不止一具屍體!!高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