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何處?”

“姜國剛戰敗,很多齊兵會從我們這裡過,那人說不安全,就去了別處,去了哪裡我也不知。不過他說就標記在這紙條上,叫你去找他。”

聞言洛晨陽不自覺捏緊了口袋裡的紙條,說不清是喜悅還是擔憂。沒想到這真是張地圖,師傅帶著靈陽去了齊國南部,躲在齊國確實比在混亂的姜國安全些。

“我小妹,我小妹她,看起來可還好?”

說起靈陽,洛晨陽不免有些情緒失控,紅著眼幾次才將話問完。

老闆娘安撫的拍拍她的手:“沒事沒事。他雖是個男人,手腳粗笨,但也將那孩子照顧的很好。只是孩子還小,難免會哭鬧,大約是想念你。”

靈陽從小沒有離過阿姐,頭一次分開如此久,別說她了,洛晨陽自已也思念的緊。如今林祈拿到了訊息,她又有了師父留下的訊息,那麼當務之急就是如何脫身了。

江黎一行5人,看上去都是精銳,想來江可轍也不會讓他的寶貝兒子帶著一堆歪瓜裂棗在戰亂裡尋人。不提江黎每日寸步不離,就是他不在,這其他4個人也是門口視窗的守著。

瞧著我洛晨陽左右為難思索的樣子,老闆娘捏了捏她的手:“姑娘,我可以幫你脫身。”

她如此殷勤相助,洛晨陽卻有些猶豫。按道理說兩人並不相識,又是齊國人,洛晨陽一看就是罪人,無功獻殷勤。老闆娘卻沒在意她探究的眼神,接著說自已的計劃,說要兩人換了衣裳,用頭巾遮住半張臉,在江黎回來前逃走。

這世上絕沒有無緣無故的好意。

洛晨陽打斷了她:“您知道我是什麼人嗎?知道我為什麼會被看守押解?這麼貿然幫我,可能會給你帶來災禍的。”

對上洛晨陽冷漠疏離的眼神,老闆娘先怔了一下,隨即輕笑一聲:“我知道你是誰。”

“……誰?”洛晨陽自認為這裡沒有什麼能暴露自已的身份,師傅也不會輕易相信誰。若是她對這些都十分清楚,就該知道師父具體的位置。

老闆娘眼裡滿是得意,說:“你是姜國貴女!我昨日收你換下的衣服,雖然已經破舊不堪但我還是看出來是姜國的,那般材質應該是貴人用的。這些人要帶你回去,但是又不傷害你,肯定是有齊國的貴族要收你做姬妾。”

老闆娘對自已的一番推測自信無比,一副“求誇獎”的驕傲模樣。

這笑盈盈的臉如此單純可愛,洛晨陽沒忍住輕笑一聲。轉念又想到自已剛才對她的揣度,笑容又有些苦澀起來。

老闆娘見洛晨陽笑了,將她的手裹得更緊。

“姑娘,其實我也是姜國人。過去,姜齊人民成婚不是什麼稀奇事,我是嫁給了齊國人才來的這裡。我男人是齊國的老兵,因為戰場上受傷瘸了腿,才解甲歸田與我做小生意的。”

說到這裡,她的語氣不再輕快,變得悠長惆悵。

“在這裡,我見過太多姜國來的難民,卻什麼都做不了。”

她的眼裡閃爍起點點淚光,望著遠處思緒飄遠。

“我有個未出世的孩子,他若是能活著,大概也有你妹妹那麼大了吧。那時難民爭搶食物,我被撞倒,我男人也不在,孩子就這麼沒了。我見過太多孩子餓死在我眼前,見過齊國計程車兵是如何將他們殺害,我在這離邊界最近的村落裡,看過太多鮮血和眼淚,我沒辦法怪任何人。我討厭這場戰爭,我希望這場戰爭帶來的災難能小一些,再小一些。所以我希望你能自由,能和家人團聚。”

她伸手拂去眼角的淚,又恢復了那個爽朗的笑容,好似剛才那些悲傷不是她親身所歷,她好像用她的笑原諒了所有,那樣灑脫,那樣豁達。

洛晨陽用力回握住老闆娘的手,溫暖在互相手掌間傳遞。她說:“能為我送來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