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衣裙，從傷口裡忍痛擠出血來，畫了一個符號，“隨行的還有一對夫婦，那是我的人，他們知道許多事，要有我的信物他們才會信任你的。”
“我不知道還有沒有希望復國。但至少這樣，能保護小六健康長大。到時柳相教他文，您教他武，文武雙全，才能未來可期。”
說起小六，我又想起靈陽。若是當時沒有叫她先走，或許跟著江可轍去齊國，回到母親身邊，也是不錯的。可惜料不到未來的事，如今連相見也再無可能了。
話到此處，洛晨陽乾脆全盤吐出。
“至於顧家父子。他們是治國能臣，受了冤屈，也替我對他們說聲抱歉吧。還有，我有一個同胞妹子，喚靈陽，我趁亂時將她送走，日後若能相遇，還望林將軍能相助一二。”
林祈聽得很認真，還問：“好，還有什麼？”
“……沒有了。”洛晨陽低下頭。原來她這一生，幾句話就能將所有的牽掛梳理完。
“有什麼話要帶給柳相？”
提到柳相，洛晨陽的手不由得抖了抖。
兩朝元老，德隆望尊。在洛晨陽最無助彷徨的時候，伸出的援手。只一席話，便將洛晨陽從崩潰邊緣拉回。
“柳相……”洛晨陽喃喃念著，腦子裡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一句話說不出口，“柳相於我，有再造之恩。便幫我跟他說一聲‘多謝’吧。”
林祈垂下眼簾，表情變得很是複雜。
良久，他抬頭定定的望著洛晨陽，眼裡開始有情緒翻湧：“洛晨陽，你長得很像你的父親，很像我年少時，想要誓死保護的主君。”
洛晨陽不知道他年少時想要保護的主君是什麼樣的，她想，或許父皇也曾英勇和善，立志要做一個明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