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這樣的事,她幹過太多,她知道自已能下的去手。即便是身邊相處很久的人,她也能毫不猶豫的刺下去,她知道她可以。

想著,她望著江黎那張蒼白痛苦的臉,又看了一眼他被血浸透的褲腳。握著匕首的手緊了又緊,卻一直沒有落下。

可是我只是想要自由,要他一條命反而惹火上身。洛晨陽心裡對自已解釋著,或許只要換一個辦法就行。

她這麼想著,慢慢的放下匕首,有些頹然的放鬆了身子。

微弱晨曦透過枝丫照進洞內,點點光斑對映在江黎的臉龐上。

一路沒有仔細看過,如今離得近了才看清。江黎的五官如刀刻斧鑿般的分明,劍眉入鬢,鼻樑高挺,古銅色的面板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洛晨陽不自然的移開眼,心裡彆扭的想著,他倒是長得還算不錯,如今閉著眼是顯得大氣成熟,只是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眸看著人時,神采奕奕又表情豐富,總有種稚氣未脫的感覺。

洛晨陽這一番波瀾的心理鬥爭下來,江黎依舊睡的安穩,毫無察覺。這讓洛晨陽忍不住深深的嘆了口氣,不禁懷疑這樣的人日後真的能統領江家軍嗎。

洛晨陽緩過來,用匕首割了身上的外衣做布條,把江黎五花大綁。過程中江黎哼唧了兩聲,卻沒有醒。於是在綁好他後,洛晨陽十分不留情的拍打他的臉。一邊拍一邊在他耳邊大聲叫他的名字。拍到臉頰泛紅,江黎才皺著眉頭睜了眼。

看他這迷茫的眼神,洛晨陽就知道他還沒清醒,於是把匕首貼在他的脖子上,說:“江黎,你最好別反抗。”

敏感的脖頸處被匕首的冰涼刺激,他立刻清醒過來。

洛晨陽就看著他的眼睛睜開,瞪大,因為匕首的威脅眼裡閃過一瞬的驚恐,隨即試著掙扎,又發現自已無法動彈,眼裡又露出疑惑。

“你…你在幹什麼?”江黎啞著嗓子問。

“看不出來嗎?”洛晨陽冷笑一聲,將匕首又用力近他一分,“我問你,我母妃是誰?”

這會兒江黎才算真的反應過來,他瞪著眼,憤怒又不敢置信:“洛晨陽你瘋了?我剛才救了你的命!”

“我剛才也說了,要麼你殺了我,要麼放我走,是你自已不選的。說!說你猜得那個人是誰?”

江黎急的脖子都紅,倒是比剛才虛弱的樣子好看多了。“你有什麼毛病?你跟著我們去齊國不就都知道了?”

“我不去!快說,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洛晨陽把握著力度,將刀尖往肉裡頂,一顆飽滿的血珠滲了出來。

江黎吃痛蹙眉,看著她的眼神透露著不解:“我真不理解你。我不知道你母親是誰,我昨天說猜測的人,她一定不是。”

“為什麼一定不是?”

江黎強忍著怒氣。“我說了不是,就是不是。”

“為什麼不是!”

“你又不去齊國,知道這些有什麼意義?”

“不用你管,告訴我!”

洛晨陽也不想耽誤太久,她是打算想問完話就逃走。而對於江黎的不解,她才是一肚子火。她只是想知道自已母妃的身份,她或許也在為母妃丟下她找理由開脫,她想知道自已的母親是誰,還需要找一個意義嗎?

對上洛晨陽的目光,江黎愣了兩秒,抿著嘴糾結了半天才說出口:“因為她死了,行了吧。所以她不是!她一定不是!”

她死了?

洛晨陽的身體僵了一下,特別是緊握著匕首的手,呼吸也停了半秒,導致她下一秒深吸了口氣,顯得很難以接受的樣子。

她好像有某種預感,但是心裡又有聲音在不停地反駁。

沉默了片刻,洛晨陽放下了匕首。

“我知道了。”她直視江黎,“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