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洛晨陽幾乎要將喉嚨叫破。
傷害她可以,可是靈陽不行,她是洛晨陽拼了命保住的親人,她唯一的親人。
洛晨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掙脫束縛,連滾帶爬的過去抓住靠近靈陽的嬤嬤的褲角。手腕的疼痛讓她使不出更多的力氣拽住兩個人,她便不管不顧的咬住她們的腿,硬生生的要撕下一塊肉。
她們吃痛一腳踢在洛晨陽臉上,洛晨陽的臉頰也開始火辣辣的痛,鼻子酸脹發熱,似乎有一股熱流湧出。洛晨陽感覺不到一般,立刻爬起來,將靈陽緊緊護在懷裡。
“別怕,別怕……”靈陽哭的鼻涕眼淚交錯,洛晨陽小聲的哄她,輕拍她的後背,顫抖著身子,不敢去看一邊虎視眈眈的人群。
立刻就有人來將她和靈陽扯開,洛晨陽緊緊蜷縮著抱住靈陽,那些人又踢又拽愣是沒有成功。皇后揮手讓人群散開,看著洛晨陽警告:“就讓他們在這裡自生自滅,不許太醫給她們醫治,鎖上大門不許她們出去。”
她走近,彎下腰低聲說:“別怪本宮,要怪就怪你的母親,把你們丟在這裡,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們離開前砸爛了宮殿裡所有的器皿,踩爛了食物,鎖上了大門,甚至用泥土將狗洞全部堵上。洛晨陽的右手沒有藥物治療,只能用布條捆綁。天氣變冷,她的右手總是忍不住發抖。
其實這個結果洛晨陽早就想到過,每次顧裴之離開,望著他的背影消失,洛晨陽總會忍不住想下一次推門進來的是誰,是顧裴之還是皇后,還是來取走她性命的什麼人。
洛晨陽和靈陽哭累了,抱成一團睡過去。直到有叩門聲將洛晨陽吵醒,她隱約聽到了顧裴之的聲音,在喚她的名字。洛晨陽艱難地起身,好不容易走到門口,聲音卻消失了。
門鎖著,被一塊巨大的木頭栓住,即便他來了又能如何。洛晨陽嘆息,魂不守舍的想回去等死,卻又聽見後院傳來幾聲驚呼。洛晨陽慢悠悠過去時,顧裴之半個身子趴在高牆上,另一面是福康一陣又一陣的驚叫。
“公子你悠著點,你出了事夫人會把我殺了的!”
洛晨陽本來就昏昏沉沉,這麼一抬頭,陽光刺眼,突然眼前一黑,就這麼直挺挺的倒下了。
再醒來時洛晨陽躺在床上,左手被顧裴之緊緊攥著。
“裴之哥哥……”洛晨陽的嗓子刀剮般疼痛,嗓子沙啞。
“晨陽!晨陽你醒了。”顧裴之直起了背,擔憂的湊近。洛晨陽這才發現他的眼眶發紅,面色憔悴。
“都怪我,我沒瞞住。都怪我,是我沒護好你。”他聲音顫抖,包裹著洛晨陽的手也不住的收緊。他看著洛晨陽的右手,眉頭緊皺,又恨又惱的,半晌才咬牙切齒的說:“皇后娘娘怎麼能這麼狠!?”
皇后是他的親姨母,洛晨陽知道顧裴之沒有任何辦法,他做的已經夠多了。洛晨陽艱難地動了動左手,讓顧裴之望向她。
“不怪你。”洛晨陽安慰他。
她的聲音很小,因為實在痛苦,但她知道顧裴之聽見了。
洛晨陽看見他的眼眶一下子變得更紅,眼角似乎要滴血。他攥著我的左手更加用力,然後低下頭,陰影讓洛晨陽看不清他的表情。直到一滴淚“啪嗒”的落在他面前的被褥上,慢慢的暈開一片溼潤。
後來,顧裴之有些日子沒有再來,但是有人隔幾日便會從後院的牆外扔包裹進來。包裹裡有食物、藥物,偶爾還有顧裴之的書信。
洛晨陽聽著腳步聲,大約是福康來扔的。
幾場大雨後,福康用一根粗樹枝把狗洞又挖出來了。他爬進來時滿身的汙泥,包裹被緊緊的護在懷裡,見到洛晨陽第一句話就是:“姑娘,我家公子以後大約是都來不了了。”
顧裴之被父母關在